。”飞雨的眼神有些闪烁。
“即使八个多月后顺利生下了孩子……”倾央慢吞吞地说着,一对美目粲然生辉,炯炯有神地盯着飞雨,“你的容颜也会受损。你认为,值得吗?”
飞雨垂下了螓首,长发遮住了面颊。这样,也值得吗?她最在意的容貌啊!
“你是说她怀孕一个多月,不是三个多月?”门口的声音惊动了她们。
飞雨陡然抬头,惊慌失措地望着昌平侯甄啸,后者的脸色严峻而冷漠。
“甄啸!”她怯生生地开口。
“回答我!”甄啸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但是,越是这样的冷静,反而越叫飞雨乱了心神。
“甄啸,我……”嘴唇嗫嚅着,冷汗却不停地渗透出来。
“飞雨,我可以继续照顾你,但是不会有婚礼。”甄啸转身。
“甄啸!”飞雨迅速扑向秋原夕,玉臂舒展,紧紧地搂住秋原夕的脖颈,将脸贴在他那宽厚的背上,冰冷的眼泪瞬间流入他的耳朵和脖子,“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爱你的啊!”
甄啸没有回头:“既然爱,就不要欺骗。我不喜欢被骗。”拨开飞雨的手臂,他消失在门外。
飞雨软倒在地,凄厉地大哭起来。
倾央若有所思地回望飞雨,神情肃敛,眼眸中有谴责暗生。
“小天,抱她入桶。”她的目光驻留在飞雨殷红的裙摆上,保住孩子,此刻真的回天无力了。
打开红木药箱,倾央从里面的夹层中取出一个棉布扁包,凝神注视了片刻,才谨慎地翻了开来,露出一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来。她动作一起,容小天已经利落地盖上药箱,像猫一般悄然无声地退到门边守候。
水汽氤氲的闺房内剩下了倾央和昏昏沉沉的飞雨。倾央拈起一根银针,手指上的肌肤晶莹透明,凝滑如脂,她的目光检视了飞雨全身上下,双手齐动,纤纤玉指洒落飞舞,快捷如电,水袖飘舞间,指间的数枚银针稳稳地刺入飞雨全身各大穴道。眨眼之间,她拈针刺穴,干净利落,准确无误。她拢了拢衣袖,从怀里取出一个纤小的瓶子,仿佛是姑娘家用来盛放胭脂的。她拧开瓶子,从里面取出一枚红豆般大小的丹药,纳入飞雨口中。
“听着,飞雨,这颗丹药可以清除你体内所有余毒。以后不要再服那种药物,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谢谢姐姐!”飞雨的声音苍白而疲弱。
“我们姐妹之间,说这个做什么?”倾央起身,“小天,抱起飞雨,放到床上。”
容小天一一照办。
“现在,去把小雨点叫来吧!”望了望床上憔悴的飞雨,倾央叹了口气,“飞雨,你好好休息!”
“姐姐慢走!”房间里只剩下了飞雨一个人,泪水滑落脸庞,睁开眼眸,一丝恨意凝聚其中,久久不散。从此以后,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差了这么一点点时间而已,只要她成了甄啸的妾室,孩子存在与否,根本无关紧要了啊!只是差了这么一点点啊!
大红的丝被上,纤细的五指缓缓收拢,她得不到的,谁也休想得到!
走出房门,倾央的目光被那抹挺立如山的背影吸引。甄啸,他还在等待什么?
“侯爷!”如月唇角勾魂摄魄,变幻出美艳动人的线条。
甄啸转身,眼眸闪过了一丝手上的疼痛:“我们之间,真的必须陌生到这样的地步吗?”
“怎么了,侯爷?”倾央的笑容更加充满了甜蜜芬芳,“只要是潋滟居的贵客,都是我倾央的朋友。侯爷何出此言?”
“倾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甄啸焦急地上前一步,但很快,容小天面无表情地挡在他面前。
“侯爷今天心情不好,倾央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