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裁,刚才我遍寻你不见,没想到你根本不在啊!”
“如此怠慢客人,是否应该先罚三杯啊!耶!这位是?”
凌总裁!是你吗?霎时的满心欢喜,忧伤悲怨如雾消融。轻而易举,你的掌控我之悲,我之喜,就如此刻。
笑还凋残在脸上,心却是愁苦漫溢。她是谁?大庭广众。你不是最忌讳引起误会吗?所以纵使是我,也总是尽量避开人群,唯恐引起你的不快。
可为何此刻你却让她如此亲昵的挽着你的手,依偎在你的身边。而你却没有推开,还如此的温柔。你可知这是我如何梦寐以求的。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有这如此柔情的眼神,还是说是因为这对象不是我,所以淡然道冷漠。
你不是向来严于律已的吗?今日,你的严厉呢?你的事业心呢?在哪里?求求你,可告我为何?
细看那女子,虽肤白如雪,但面容却绝对谈不上绝美。比起任湘灵也许还要稍逊几分,可是那双眼。如凝了月之精华,在璀璨的灯火中迷离了众人。
灵气肆溢中似有雾霭重重,愁绪如烟淡淡萦锁于眉间。这份迷茫淡愁牵动的何止是男儿,有谁能自信堪比,是那闭月的貂蝉吗?
可是那身姿纤瘦柔弱,依依偎偎,娇娇怯怯,楚楚而动人。有谁能忍心不去呵护怜惜。怪不得西施一颦眉,一代霸主夫差,百炼成了钢却也要化作了绕指柔。
洁白的丝绸精心剪裁合身轻裹,在灯光下微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衬得女子清纯而高贵。嫩绿的镶边与花纹为女子增添了一丝山林的气息,又好似森林中的精灵。如云长发用一根银簪轻轻挽起后,一泻而下如瀑,轻灵的好似古迹中的仙子。
清灵脱俗,那该是独属于她的赞叹吧。而自己,以前或许是。可是现在呢,亦不过只是一个再俗气不过的人。再如何轻灵亦不过只是人间的啊,再钟灵毓秀也摆脱不了这尘世之气啊。
可是她?为何根本就是不属于人世的清秀,无需刻意和顾盼,便是仙姿天成。突然有种感觉叫——自取其辱。
特地选取的白衣,该是为了衬托自己的轻灵脱俗。而此刻自己却成了她人的衬托,同样白衣。只是更凸显她是何等的不识人间烟火。
晨霄,我的心,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吗?所以连目光的暂停一刻也显得浪费。
本来围在自己身边阿谀奉承的人,或是因为凌晨霄,或是因为她。纷纷的向他们聚拢,嚷嚷打听着她的名字,旁敲侧击着他们的关系。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愿屈节做那落花,于是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流走了,徒留下这嶙嶙的河底之石。无可奈何的让人欲诉还无颜。
人流如水,自己不再是中心,冷泠的。独独的立于人群之外,被抛在一边了啊。恐怕也早被他们抛在脑后了吧!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想法了的?那不是自己以前最不屑的行为吗?还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是别人目光的焦点。所以才会认为攀比是何等的幼稚。
而此刻当自己也沦落成了她人的陪衬,才发觉原来自己也存在着着攀比之心,也会嫉妒。原来我也不过是人俗人啊。
就如那妙玉,云空未必空。所以再怎么打扮,再如何造作,终不过是这属于人的虚假清灵,再清灵也摆脱不了庸俗。
花之精灵,月之女神,水之仙子。一句句对于这神秘女子的溢美之词如利剑,生生的扎进心底。
想要离开,却又是那么的。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向你表明心迹,为自己多年的爱恋求个结果,抑或是做个了断……也罢。
幽幽的退出大厅,这已不再属于自己,无法留下。即便早春的温度让穿着单薄礼服的自己瑟瑟发抖,却也不愿再进去。
等着,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