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一样,“战争狂人”则是秦浩赠于季洋的雅号,黑暗中季洋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两人再走了一阵,便看见昏黄的灯光,从一间木屋中透出来。
“到了。”秦浩咕哝一声,走进门去。季洋跟着他走进去,于是看见了白天凤青竹刚刚看见过的情景。
“又有人来了,今天还真是繁忙啊。”同平常一样坐在地上的天师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秦浩大反常态地怒吼,“她不见了!”
天师望了他一眼:“保护她好像是你的责任吧?”
“你又没告诉我具体该做些什么,现在还不快想办法补救?”
季洋终于忍不住拉了拉秦浩的衣袖:“我说……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听起来倒像是在向人求助,可这个态度和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大有问题。”看到天师的目光转向自己,他又补充,“你好,我叫季洋,是他的同学。”
天师忽然大笑起来:“世事真是绝妙,好!好!”
刚刚稍微冷静下来的秦浩又是一肚子的恼火,“你这是什么幸灾乐祸的态度?”若不是被季洋牢牢地拉住,恐怕他早已扑过去将天师一拳打翻在地了。
季洋一边用力拉住秦浩不让他做蠢事,一边盯着天师:“你是什么意思?”
天师一笑,霍地立起,指向墙角,道:“你有没有看见这柄剑?”
季洋这才注意到墙上悬了一柄古旧的剑,看起来破破烂烂地很不起眼,于是点点头:“看见了。”
天师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你对它有什么感觉?”
“有什么感觉?”季洋几乎要拒绝回答这种白痴的问题,但还是用上了最后的耐性,“现在谁还用这种落后的武器,早几百年就淘汰了,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即使是古董也只能当成摆设……”
他还没有说完,忽然那柄剑已离墙而起,“咚”地一声,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大力之下,季洋与他拉住的秦浩一起坐倒在地。季洋说不出话,连头脑发热的秦浩也终于冷静下来,两眼发直地盯着那柄剑,看着它被天师接在手中。片刻的沉寂之后,季洋终于开口:“这把剑是怎么回事?”
天师面上带着抹神秘的笑容,道:“你们都看到了,它不是柄普通的剑,它有灵性。”
季洋张大嘴:“它听得懂我说的话?”
“当然,它还会生气打人。”天师仍是带着笑,重新把剑挂回了墙上。
这次秦浩的反应竟然同白天里凤青竹一样:“是你自己在捣鬼吧?”潜台词里天师是个骗子。
天师望着他,摇摇头:“想不到一个人的失踪竟然可以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能够摧毁你十几年累积起的对人的信任。今天以前,你不是一直很相信我的吗?为什么不可以继续相信我?”
秦浩被问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心虚地支吾了几句什么,只是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听清,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内容。
看惯了同桌目中无人的可憎模样的季洋忍住笑,先从地上站起来,当然也顺手拉了秦浩一把,然后盯着天师继续发问:“你对我说这把剑干什么?”
天师望着他,忽然轻轻鼓掌:“不愧是武曲,一问就问到事情的重点,这种不受任何人或事影响的冷静个性还是没有变啊。”
秦浩瞪着他和季洋:“你们早就认识?”
季洋不理他,却问天师:“舞曲?什么意思?你能不能拣重点快说?”
天师看着他,忽然拍拍自己的额头:“啊,是,我一时高兴,竟然跑题了。难怪秦浩这么生气,好了,我不怪你。”
秦浩已经没力气骂他,于是只瞪着他,提醒道:“少说废话,重点。”
天师闭了闭眼睛,很快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