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叫秦暖暖。”道出她们两人之间争执的重点。
嗯,秦暖暖,她记住了,记住她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然后呢?傅念初疑惑地瞅着他,“怎么不说话了?”
半晌,他才又缓缓吐出几个字:“我、我是小姐家的……”
“嗯?”下人?保镖?不会是奴隶吧?
“守墓人。”
心下一震,傅念初惊愕不已地瞅凝着他,“你是……守墓人?”
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这三个字要如何套用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身上!
一阵突如其来的静寂在两人之间渲染开来,两双眸子相对无言。
没多久,傅念初默默地走到石棺旁,“你帮我把石棺盖打开。”
“哦,怎、怎么了?”晏聍丈二摸不着头脑地依着她的指示做。
伸手。
傅念初揪住秦暖暖的衣襟。
“你、你要做什么?”纳闷觑她。
蓦地,她跳起来,怒声雷吼:“我要再敲她一次!”
“你、你别激动!别、激动!”连忙握住她揪住衣襟的手,缓声安抚她,“放、放开她,好吗?”
剔透无尘的黑眸再一次让她臣服,小手慢慢松开,手背紧实地贴靠在他的手心。
轻轻放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再次把石棺盖推合,晏聍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肩头。
“没、没事吧?”
“有!”怒气缠身,无法发泄。
“你、在生气,生气吗?”怯怯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她看上去好像要砍人!
生气?
她在生气吗?
傅念初这才恍然回神,刚才她似乎怒发冲冠,激动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她这么生气做什么呢?
为他不值?为他发火?同情他?心疼他?
抑或是,都有……
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旋即敛去,“我没生气。”
她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吗?
“那、那要继续讲吗?”他担心同样的情形再发生。
“当然!”大喝一声,她倒要看看,秦家让这只憨熊来守墓是怎么个守法?“为什么你会是他们家的守墓人?现在墓地不是都归国家管了,哪还有守墓人这种事,充其量也就是墓园管理员……”顿了下,她凝眉沉思,“而且管理员也没有人住在墓室里的呀?他们怎么能让一个大活人住在这种地方呢?你住在这多久啦?”秦家以为这是男版小龙女啊?住在墓室,瓜果琼浆为食,就能长保青春不老?!
“呃……”她的问题太多,他还没整理。
挑眉以待,“慢慢说,我有很多时间。”
点头,他缓缓地陈述:“父亲说过,秦,秦家祖上出过一位年轻的宰相……”
她打断:“宰相?哪一朝代的啊?没听过一个姓秦的?”话说,当年上历史课时,她连任课老师长啥样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是哪一朝代,估计她也不认识。
“我、我也不知道。”搔搔头,父亲没提过。
“好吧,你继续。”
“当年,宰相好,好心收留了当时落魄的,我的曾爷爷的曾爷爷的……”默数中,骤然被打断。
傅念初翻了个白眼,“好了啦,这样下去会有一大串黑玉葡萄的,以下简称先祖。”
“哦……”轻应点头。
“收、收留了我先祖当护卫,父亲说,主人对先祖是,是信任有加的……”欲往下说,话音再次被迫中断。
“然后呢,然后主仆情深,你家老大决定世世代代为你家老大的老大守墓?”有这么肥皂剧吗?现在这种剧情电视剧都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