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嗔怒地睨了他一眼,倏地跳起来用力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记。
“唔!”短暂的闷哼声响起,晏聍捂着后脑勺,不明所以地看着傅念初,“你、你为什么打我?”
话意间,已无了先前的怅然,眸中只余满满的疑窦。
傅念初冲他嘻嘻一笑,“我为我的行为道歉。”
咦?
晏聍愣愣地看着她,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硬是让他简单的脑袋打结了。
趁他还处于傻愣的状态,傅念初打铁趁热,“你会原谅我吧?”
“唔。”揉着头,某熊傻傻地点头。
唉,果然是只憨厚木讷,老实纯朴的熊。
“咦,你肩上背着水管干吗呀?”傅念初扯了扯他挂在身上的水管,皱了皱鼻头,模样可爱娇俏。
“我、我刚才在,在浇花。”晏聍犹疑地拧了拧眉,顿时忘了先前两人讨论的话题。
“浇花?”傅念初放眼望去,只看到此起彼伏坐落着的“人家”,哪来的花呀?
“是、是的。”
“呃,你浇的是花吗?”确定不是让“人家”家里淹水?
“是的。”下颌重重地往下点。
“美丽,散发着清香的小花?”她只看到满坑满谷的野草,偶尔在其中夹杂了几株聊胜于无的野花。
也就是说,“人家”家里的一大片野草中零零落落仅散落了用两只手数得完的野花!
而他,居然用水管来浇花?!
“嗯!”
“这里几株?那里几株?”傅念初一抬手就把野花的位置点出来。
“是、是啊。”
三条黑线从傅念初额际落下,她环视了下四周的绿化程度,然后故作镇定地望着他,“恭喜你,在你尽责的灌溉下,这里的‘人家’终于被野草覆盖了。”也就是说,以后“人家”的亲戚好友来拜访的时候,极有可能会找不到门,或……敲错门!
咦?
没听出傅念初话里的揶揄,晏聍轻扯了下嘴角,看得出是非常满足的笑容,而这一笑,让他熊般的外表霎时变得可亲了一点。
“对了……你、你怎么会在这?”一脸纳闷。
“我、我啊……”这个,很难解释。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急中生智,她干笑两声,“呵呵,我想起我老爸的表妹的姨婆的大表姐的老师前些日子搬到你这来了,所以来看看她。呵呵……”
老师?
先不说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了,更何况是人家的老师,压根儿搭不着边的关系也能让她扯出来!
“是这样啊。”晏聍顿悟地点了点头,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那你告诉我,她家在哪号?我、我可以带你去的,这里我熟!”
是啊!还有哪个人比他熟吗?
但是……哪号?什么哪号啊?
难不成这里真的有编门牌号啊?
傅念初掩下心虚的神色,“呃,这个,貌似她刚搬进来,还没编门牌号……”咽了咽口水,“下次,下次,我一定问清楚再来!”
她觉得,她真的觉得她很像在搭讪人家乖巧小伙子的登徒子女人!
而且搭讪方式还是属于不怎么高明的那一种。
唉,偷偷地叹口气。
“这样啊。”晏聍的语气不无遗憾。
“那你……知道她的名讳吗?也许,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找到的。”不辞辛劳来拜访肯定对那位老师极为敬重爱戴,他不想让她失望。
至少,这件事,他做得到的!
一滴冷汗从傅念初颊边滚过,她抽搐着嘴角,“呃,因为我小时候见过她一面,只知道她姓陈……”所以可以不必麻烦了,从上千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