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咫尺之距,其实却隔着千山万水。
“江老师,潘老师,我是乔夕琼,请多多指教。”她抬起头,惊觉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宋晓翼拍拍她的肩膀,“临风,阿潘,她是我新带的。会唱歌,就是性格有些内向,胆子比较小,不太敢说话。”
“性格有些内向,胆子比较小,不太敢说话?”江临风重复一遍宋晓翼的话,口气含着一股不置信,“是这样的吗?”
乔夕琼一阵心惊肉跳。他并没有忘记五年前的争吵。如果刚才在台上只是推测,那现在已经是肯定了。
她微笑点头,“是这样的,江老师。”如果有错,亦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为什么他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又正义凛然的模样?
江临风想不到她会直接至此,将从前一笔抹杀,口气不觉转硬,“宋哥,我觉得你的新人胆子一点都不小。”
潘若黎和宋晓翼再一次确定江临风和乔夕琼不对盘,心存疑惑,却不能当面追问。
好好先生潘若黎适时打破诡秘气氛,干笑两声,“乔小姐,我可不可以和宋哥一样叫你乔乔?我觉得称呼你乔小姐很别扭。”
“当然可以。潘老师,以后我可以向你请教吗?”
潘若黎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从自己的名片夹中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没问题,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码和工作室电话。对了,我把我家电话和地址写给你。如果你有问题,不管问题大小,你可以随时随地找我。”
名片一出,乔夕琼和宋晓翼大喜过望。江临风心存气愤之余还有一丝酸酸的意味。至于是气潘若黎的滥情还是乔夕琼感激的笑就不得而知了。潘若黎心中的小算盘已经开始拨动了,粒粒算珠噼里啪啦地响,声声都预示着他即将要揭开江临风失控变色的原因。
四人有喜有悲,各怀心事,继续下来的对话反倒显得有些多余。
盛开的车子先行到来。
江临风说了声再见就上了车。从车窗望过去,潘若黎拉了一把乔夕琼,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乔夕琼的脸正好对着他,透明的玻璃将她淡淡的微笑尽收眼底。
在江临风看来,这个笑容有些讽刺。那个五年前经常开怀大笑的乔夕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面对任何人时的客气微笑。
难道她已经忘记了从前的点滴?
潘若黎总算结束了谈话,但关车门时仍不忘刺激江临风,“乔乔,说定了哦。”
车子滑出。婷婷而立的乔夕琼轻轻挥手,沐浴在阳光中的美丽脸庞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淡黄色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这幅画面将永远留在江临风的记忆之中。
潘若黎好心情地哼着乔夕琼刚刚唱的《在天和海之间》,仿佛一点都没意识到江临风的焦急和反常。
江临风咬牙切齿道:“你们刚刚说定什么?”
潘若黎挂着他经典不变的笑容,白牙闪亮,“这是我和乔乔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盛开闻言,大吃一惊,“阿潘,不会吧?我只是取了个车,你的称呼就从乔小姐变成乔乔啦。我可不可以也叫她乔乔?”“没问题,我现在和乔乔可熟了。只要我一句话,她甚至可以和我们共进晚餐,同赏夜景。”
江临风按捺不住心中不断升腾的怒气,平日的冷静早已跑到九霄云外,“潘若黎!”
“风风,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嘛。”
“说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潘若黎一笑,“说你和乔乔的关系。”
“我们没关系。”
“风风,你不诚实哦。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至于是什么我还不敢确定。否则,在录制现场,我只不过对她开个玩笑,你就用力给了我一脚。接着把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