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记本在起居室备课,做了一页PPT,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虽然子不语在家时,两人晚上也是各做各的事情,几乎说不上几句话。两人共处公用的起居室,子不语即便是玩游戏,因自己要看书备课,子不语怕打扰自己,也往往是插着耳机。
骆修放空了一会,忍不住自嘲一笑。子不语在的时候,还嫌他占了自己的起居室,做事都施展不开手脚。现在,整个老宅只有远处传来隐隐约约李阿姨看电视的声音,自己倒觉得屋子太空旷了。
“不过,最近他是不是出门也太频繁了点?”他——自然是指子不语。
临近午夜,子不语总算是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他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色,一直延伸到耳后根。眼神游离,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酒味。
“喝酒了?”骆修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头。
“饕餮约了谛听和我吃宵夜,黑白无常也一块来了,他们两个最近日子不太好过,谛听带他们出来散散心。人一多,没收住。”说罢,子不语推门回房,似乎准备睡觉。
骆修听子不语这么说,又把脑袋移了回去,顺手从左手边抽了本书,继续备课。
不想才看了两行字,子不语又开门出来了。骆修听见声响,眼神越过屏幕,看了过去。
子不语已经解了腰带,里面未着中衣,云袖长袍随意的披在肩膀上,脖子上挂着一块干净的毛巾。他的身材消瘦,腹肌却清晰可见,白皙的胸膛上银线勾勒的正是九尾狐的图腾。子不语常年束起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脑后,不见凌乱。最让骆修在意的是,子不语竟然没穿长裤,只一条四角内裤,一双人字拖,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出啦。
骆修赶紧收回目光,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
子不语显然没有注意到骆修的异样,“空调、网络、热水器,真是现代人智慧的结晶。”子不语的手指在空中虚点了三下,再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洗澡去了。
机械键盘的声音,再次在起居室里响起。噼噼啪啪的响声中,骆修好像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待到骆修做完事情,洗漱完毕,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了。回到起居室,见到子不语的房门大开,尚未熄灯,从门口就能看到他躺在床
上玩手机。
“刘老师估计也还没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骆修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好久没睡好觉的刘建来。
“嗯?”
“上次去喝满月酒的那个,一到午夜就开始哭,最近又发烧生病了。做家长不容易。”骆修回到房里,也没有关门,借着子不语房里的光亮,摸黑上了床。见子不语有回音,又回了一句。
“每天午夜?还发烧了?”子不语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快睡着的样子。
“午夜?”骆修像是想到了什么,“子不语,刘建的儿子不会是遇上小儿鬼了吧?”
所谓小儿鬼,又名夜啼鬼,夜啼儿。经常出现在夜晚小孩子的床
上,蹦蹦跳跳,惹的小孩子无法安睡,而放声大哭。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小孩子就会发高烧不退。
“中元节将至啊!”子不语不置可否,见骆修已经爬上床,便关灯收起了手机。
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日,骆修在办公室遇到刘建,询问了孩子的情况。
“白天是挺正常的,几乎不哭不闹,玩够了也就睡了,只是最近好像不太爱吃奶了。到了晚上就是啼哭不安,基本上每天都是半夜12点左右开始哭,怎么哄都没用。现在我们都是晚上开灯睡,否则,孩子哭到天亮也是有的。”刘建说起孩子,邹起了眉头。
“最近不是还发烧了,也去大大小小的医院看了,开了药,可是即便是退烧药,也是完全不管用。”孩子高烧不退,每夜啼哭不止,最近刘建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