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自己肉身致命伤在子不语的手下长出新肉渐渐愈合。
待到腹部的伤口完全愈合,连个伤疤都没有留下之后,子不语又再用咒术,将骆修头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尽数除去。若不是骆修的衣裤都被鲜血浸染,身上的血迹没有擦去,现在的骆修看上去不过只是睡着了一般。
“你啊,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子不语修复了骆修的伤口,却没有起身,随即拔下束发的桃木簪子,一头墨发随即散落。
“你要做什么!”子不语右手举起桃木簪,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胸口刺过去。骆修想要制止,可奈何此刻的自己只是一缕幽魂,竟直直的从子不语的身上穿了过去。
桃木簪不偏不倚刺在子不语的心脏位置,却没有流出一滴血来。簪子就像是一支针管,将子不语的心头血吸了进去,整根簪子变得猩红,像是吸饱了血。
子不语闷哼一声,拔出簪子,胸口却是未留下任何痕迹。只见他再次将桃木簪举起,这一次却是狠狠的扎进了骆修的胸膛。
簪子竖在骆修的心脏之上,子不语以手为笔,在其胸口画了一个复杂的图形,待到最后一笔画完,桃木簪里的血似乎都输送到了骆修的心脏中,簪子又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这时候,依旧是魂魄的骆修,却看到自己肉身的胸膛开始起伏,竟然是恢复了呼吸。
“这……”
子不语脸色有些苍白,却是嘴角勾笑。
“回去再说吧。”子不语轻轻一推,就将子不语的魂魄推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等骆修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卧室的床
上。他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伤口,但是疼痛感还强烈的存在着,此刻的骆修就像是被人拆了全身的骨头一样,疼痛难忍。
骆修身上的血衣已经被人脱掉,换成了居家的蓝格子睡衣,血迹也都擦洗干净,整个人显得干净而清爽。
骆修捂着腹部慢慢从床
上爬起来,半蜷缩着移到门口,开了门。
晨起的阳光总是特别好,淡淡的从窗口照进来,每一件家具、器皿都被一层薄薄的光晕笼罩着。
子不语支着脑袋坐在窗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依旧是一支桃木簪歪歪斜斜的束着长发。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心事,似乎不曾注意到骆修一般。阳光映在他的身上,光影交错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整个人给人十足温暖的感觉。骆修一时竟有些看傻了。
倒还是子不语先回过神来,冲着骆修微微一笑,“起来了?”
骆修颤抖着挪到窗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
“谢谢你,救了我。”
子不语不置可否,看着骆修整个人因为疼痛缩在那里。
“是不是很疼?”
骆修听闻,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让你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子不语狡黠的一笑,“我故意的。”
本以为骆修听了这话,大约会生气。没想到听了子不语说是故意的,骆修倒是反而露出了愧色。
“是我错了。我太自以为是了。”
子不语挑了挑眉,倒是意外骆修会这么说。看着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子不语倒是不再奚落他。
“世界万物,浩瀚无穷,即便是我们知道的,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是我太自以为是,在同辈之中略有优势,便以为自己无所不能。这次撞上铁板,只怪自己无知无大、学艺不精。”骆修真诚的望着子不语,完全褪去了之前跳脱的少年之气,比起之前故作的老成之气,现在显得更加的沉稳庄重。
“怪不得老头子早几年就决定让你继承下任家主,果然是孺子可教,不枉费我特意护你这一回。”子不语像是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