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咂巴着嘴安恬睡去。
“树枝,去舔他啦!”婉姿羞恼地瞪了树枝一眼。树枝得令,撒开脚丫奔出卧室扑向自己的主人,大方地向他送上唾液洗脸的早安礼。
尉迟树几乎是立刻就被舔醒了。见自己的宠物一大早就如此热情万丈,他也欢欣地绽开了笑颜,
“早啊,树枝。”他抱住狗儿的脑袋,亲昵地和它顶着鼻子嬉闹。
婉姿下了床走出卧室,恰恰望见这人狗同乐的欢欣一幕,狗儿方才亲昵磨蹭过她的圆润鼻头,此刻正被这男人爱怜地啄吻着……她抚住唇瓣,有酥麻的感受,浅浅漫过指尖。
怎么会这样?他甚至并未吻上她,仅是隔空与方才舔舐她的狗儿嬉闹——这样间接的接触,就已令她脸红心跳。
她轻喘一声,这间古怪的白色屋子,莫非是被人贴了桃花符吗?还是今天她的月亮星座恰巧上升到荷尔蒙激增比较容易犯花痴的位置?她……该不会和木绵绵一样,被这男人的漂亮脸蛋给迷住了吧?
“不,不会的……”婉姿摇头低喃,倒退一步。她才不会肤浅到只迷恋外表,更不会在失恋后的第二天立刻移情于别的男人。刚才那一瞬的心中怦然,一定是错觉,错觉来着。
“早。”这时尉迟树发现了她的存在,放开毛茸茸的宠物,歪头冲她微笑,“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他彬彬有礼的问候,更显得此时她脑中的不纯洁念头越发龌龊。
“哦,托你的福,还、还不错。”婉姿不自觉结巴了起来,搔着后脑,心想着——该不该对他昨夜的收留说句谢谢?又懊恼着——自己才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一定很邋遢,头发没准儿都睡成鸟窝了,真是的,刚才怎么没想到先梳洗一下再来叫醒他呢?
“我来做早餐好了。”尉迟树自告奋勇地走进厨房,回头问道:“你想吃什么?中式还是西式?”
这男人……干吗对她这么好?他不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多混乱哪……婉姿摇摇头,“不必了,我赶着去上班。”这间屋风水有异,会扰乱她的磁场,害她乱发花痴,还是速逃为宜。
“时间再赶,早饭也不能不吃啊。”他接话接得理所当然,伸手拧开了咖啡机,又问:“咖啡你习惯喝浓一点还是清淡一点?”
“不用了!”她蓦然提高声音,惶急的样子引来他有些诧异的注视。然而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跳起身来拽住皮包,就往玄关处逃去,“我上班要迟到了!”
“怎么了?”她的样子活似突然见到鬼。尉迟树放下手中量杯,大步穿越开放式厨房,在她即将要跨出房门的前一刻截住她,“等一下!”
夏婉姿呆愣地瞪住那只蓦然抚向她耳鬓的手。巴巴地低叫:“你你你……”为什么动作好暧昧地将手指插入她发丝间?为什么表情这么温柔?该不会……刚才那个怪梦就要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
她没有发现自己惊怕得屏住了呼吸,直到胸口传来窒闷感,才意识到自己已被男子高大的身形逼至角落,背脊抵住了玄关的鞋柜。两人的体型差距在这一刻尽显,没了高跟战靴加持的她,好无助地被他罩在大片阴影下。
下一秒钟,他以食指勾挑起她颊边一根碎发,低喃:“白头发。”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语气温柔得仿似情话?婉姿脑袋发晕,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地僵在原地。他离她好近,热热的鼻息几乎要拂在了她的脸上……
“我帮你拔。”
她闭上眼,等待着头皮处传来轻微痛感。然而没有。
“呀。”尉迟树诧异地低呼一声,低头望着自己指尖的银丝,“原来是树枝的毛。”他颇感有趣地笑了。咦?昨夜树枝也跑去和她亲热了吗?
搞什么!夏婉姿垮下肩膀,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失望感从何而来,继而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