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房子被没收了,我和儿子没地方住。”叶美丽讷讷地道,如果不是夏慕白,她跟司徒楠就要饿死街头。
司徒雄弹了一下烟灰,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六,叶美丽整个人完全被他的身影笼罩。
“我准备去南方,好多人在那里发了财。”司徒雄徐徐喷了一口烟雾,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天塌下来都能当被子盖,他身上的气势,是夏慕白没有的。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叶美丽转身就跑。
司徒雄倚着身后的墙,这个城市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要去南方,至于叶美丽和司徒楠,不是他考虑的,他从来就不缺女人。
叶美丽去而复返,她拿了家里所有的存款,“给你。”她将小布包塞到司徒雄手上。
“夏慕白是个怂包,别让我儿子跟他一样怂。”司徒雄将烟头踩在脚下,头也不回的朝叶美丽挥挥手,如果他再次回到这里,一定要让瞧不起他的人大跌眼镜。
叶美丽捂住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当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迷恋司徒雄,直到现在,这个男人依然能带给她心跳加速的感觉,曾经她也是父母的手中宝,现在只能屈从于生活,跟着像夏慕白那样顾家的男人,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夏晓到外婆家的第一天,就引起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起因是这样的,殷俊得了一把水枪,“夏晓,夏晓——”他几年如一日的得瑟着,端着水枪喷了夏晓一身水。
夏晓已经被殷俊的得瑟弄得没脾气,她身旁的夏楠却看不下去了,嗖的一下冲上去,一把就推倒了殷俊。
殷俊的脑袋磕到墙角,流了一滴血,殷俊摸到脑袋上的血,翻了个白眼晕死过去,他是个晕血的。
徐珍发出凄烈的惨叫声,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到夏楠脸上,夏楠原地转了个圈儿,最后踉跄倒地。
“你怎么打小孩?”看到夏楠被打,夏晓红着眼眶瞪徐珍。
徐珍打顺了手,一巴掌抽到夏晓脸上,倒在地上的夏楠“嗖”的一下跳起来,扑到徐珍的大腿上,张嘴就咬。
一场混乱结束后,夏晓和夏楠被罚站,夏楠一侧的脸肿得发亮,夏晓的脸也肿了,两个人手牵着手,背靠着墙昂首挺胸。
第一次夏晓有种痛快的感觉,被舅妈欺压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郁气全都撒出来了。
“楠楠,疼不疼啊?”夏晓口齿不清的问,她的牙床都松动了。
“不疼。”夏楠仰起头,他又流鼻血了。
夏晓掏出手帕,堵住他的鼻孔。
夏楠一口痰吐到地上,血带着一颗被打掉的牙齿。
夏晓摸摸他的脑袋,两个人顶着猪头脸,相视一笑,他们虽败犹荣,因为他们的敌人是身强力壮的大人。
殷俊坐在他妈的自行车后面回来了,手里拿着新买的玩具。
徐珍黑着脸,她小腿有一处被夏楠咬得皮开肉绽,看见他们,夏楠露出凶狠的眼神,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人的狼崽子。
徐珍突然有些发怵,她居然怕一个三岁的孩子。
“那小崽子早晚要吃枪子儿。”晚上睡觉的时候,徐珍对丈夫说。
夏晓帮夏楠擦了一个寒假的“孩儿面”,冬去春来,夏楠脸上那层“脏皮”抽出嫩嫩的新皮肤。
用周静的话说,夏楠的脸像是剥了壳的荔枝,光滑又娇嫩。
夏楠背着夏晓用旧的书包,去幼儿园念书。
幼儿园放学早,夏楠还是像以前那样,在小学门口等夏晓放学。
然后从书包里摸出一个橘子或是一个苹果,塞到夏晓手上,幼儿园的午餐配一个水果。
今天夏楠从书包里摸出一个新奇的吃食,夏晓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