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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晨曦总是花大半时间去陪踏歌散步。

    踏歌确实极好说话,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无论她说什么,踏歌都能跟上她的话题,甚至是她的专攻医学,踏歌也可以与她畅谈。而踏歌自己则只是自嘲“略懂一二”。当然,踏歌口里的“略懂一二”,对常人来说,便是“极好”了。

    这一方面也见踏歌才华四溢,博采众长;另一方面,却令晨曦心疼:他被雕琢成一块璞玉,完美无瑕,却并不是出自本心。

    这,或许可以说是踏歌的悲剧吧。

    可是晨曦还是不肯死心,推着轮椅时,一反往日的沉闷,会不停地追问,“真的没有自己喜欢的吗,你吹箫很好啊。”她是多么希望,“吹箫”会是他的兴趣,即使是不愉快时的发泄也可以啊。

    踏歌正低首抚着手中晶莹碧绿的长箫,闻言轻笑,“那是因为,我以前练武时的武器,就是它啊,”随手轻转手中的长箫,略显无奈略显伤感,声音有些缥缈虚无,似是自言自语,“现在虽然不再习武,却放不开了。”

    踏歌确实不再习武了,但他以前的武功底子却还是存在的,并且不弱。

    晨曦既知踏歌武功尚存,又岂会轻易被蒙骗?虽然不相信踏歌的说辞,晨曦眸底干涩之际,还是忍不住乘着性子想象,以前的踏歌,该是何等的风华无双啊!

    几乎可以看到,风沙滚滚如浪中,白衣少年紫金玉冠束着飞扬的乌发,年轻柔和的眉眼横扫,手中玉箫清润,在围攻下依然优雅自如。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清润的身姿翻飞、矫若游龙。如同闲庭信步、雨中赏荷。

    估计,“踏歌”之名,便是由此而来吧。

    踏歌微偏头,看向庭院中的风光无限。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晨曦正看着他,目光缥缈中带着柔意,透着追忆透着赏识,隐隐绰绰如同亮起来万盏灯火。

    一个初次相识的人,即使是“一见钟情”,也不会有这种神色啊!这分明、分明是一份尘封了许久的爱慕……

    这几乎不可能是晨曦会出现的表情啊!

    踏歌胸腔被那份震撼的熟悉感充斥,手一颤,玉箫差点落地,又被他飞袍广袖接住。

    他忙敛神收心,调和体内慌乱的气息,强自笑着,“晨曦,你又在出神了。”

    晨曦被他的话拉回来,却也只是无声的笑笑,没说什么。

    有时候,当某种感情在人们内心扎根生长时,畏缩的人们总是选择忽视。

    因为害怕未知,因为怀疑信念,因为不敢冒险,往往不愿深思。

    总是想着,“就这样吧”,“不要探险”,于是不肯坦诚相对。

    当感情的枝蔓随着相知飞速生长,人们只会无措,去欺骗自己的内心。

    所以,当踏歌平静好自己的情绪,去告诉晨曦,“我要你治好若然的病,作为向南野王掩饰你的行踪的报答”,他依然风度翩翩,没有一丝为难。

    晴天无云,万里风光美好。安雅清爽的湖石畔,两个人背着风,静谧地享受温馨的气氛。直到踏歌突然出声打破晨曦唇角的淡扬。

    只有晨曦当时靠在轮椅前,闻言身子重重的一颤,唇角瞬间僵住。乌亮的瞳眸细细扫过踏歌掩饰的很好的面庞,然后低头注视着自己细长的指节,轻轻“嗯”了一声。

    虽是答应,却还是有着赌气的意味。

    既然你要我救他,我就救好了。

    你不把这次机会用在自己身上,我自然也没有立场反对了。

    晨曦和踏歌进了踏歌居住的庭院,没想到遇到两个人,两个本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竹帘外微风如诉,音合与若然背着身子,去欣赏小池里养的水仙已冒出白色花骨朵。

    “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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