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含着怨念的瞪了夏侯崇宁一眼。
但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含羞带怯的娇斥。
连夏侯应天都捋着胡子对夏侯崇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哈哈的乐言,“看到宁王和王妃如此恩爱,朕就放心了。”
皇帝都说话了,底下的妃嫔和皇子自然要跟着附和,夏侯卓然和夏侯尚戎恭喜夏侯崇宁娶到了如花美眷,各位娘娘贺喜灵霄觅得了如意郎君。
一番话说得夏侯卓然心花怒放,拿起酒壶就要和各位弟兄开怀畅饮,好似当真一夕之间就迷恋灵霄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灵霄不比夏侯卓然,没有逢场作戏的天分,只能对着眼前这一张张貌似真心祝福实则在心里不齿的痛骂她和夏侯崇宁离经叛道同时想要看残妃和邪王共同生活会发生怎样的笑话的笑脸尽量挤出自然的笑容去回应。
夏侯崇宁酒过三巡,兴致更高,灵霄却觉得她的脸都要微笑僵了。
这时候,婉清宫的宫女叶荷来报,说柔妃娘娘挂念灵霄泡制的花茶,恳请夏侯应天恩准灵霄前往婉清宫与柔妃娘娘会面。
夏侯应天满口应允,还殷勤叮嘱灵霄小心照顾好柔妃娘娘。
灵霄行礼告退。
被叶荷推出御花园那一刻,她觉得松了一口气。
灵霄那时候怎会想得到,真正的好戏这才刚刚开锣。
柔妃娘娘蔺心柔是江南富贾蔺姜的女儿,前年皇上微服出巡的时候在西湖边上巧遇泛着一叶轻舟游玩赏景的她,一见倾心,之后便带回皇宫册封为妃,入住婉清宫。
灵霄到达婉清宫的时候,柔妃娘娘已经命人在凉亭里准备好了点心和水果,都是些灵霄没有见过的稀罕之物。
柔妃娘娘倚坐在石凳上,眺望远方,微风拂起她金丝银线刺绣的华袍,暖阳照射在她的周围,是一幅天人合一的景象,美丽不可方物。
灵霄在叶荷的搀扶下起身行礼,“臣妾参见柔妃娘娘。”
在夏侯崇宁面前,她从未使用过臣妾这两个字,先前在御花园的时候,皇上格外施恩她也没有如此自称,现在在柔妃面前说出这两个字,灵霄是满心的别扭,但自口中说出来听在耳里却没有任何异样。
灵霄心想,当真是近墨者黑,这才一天的工夫,她便学会了夏侯崇宁的表里不一。
柔妃听闻她的声音,回过头来,轻轻抬了抬手,“不必多礼。”举手抬足间尽是风华无限。
念及灵霄腿脚患疾,又赐她坐下说话。
灵霄谢过恩,柔妃屏退了伺候在左右的宫女,轻移莲步走到灵霄面前,略有不满的责备,“你这丫头,不是说好了要唤我姐姐的吗?”
灵霄漾出一个与在御花园里完全不同的笑容,“臣妾不敢。”这次说得更顺口了。
柔妃板起了脸,“还臣妾前臣妾后的,怕我不知道你新婚燕尔啊。”
柔妃用了一个我字,就代表此刻她不是以柔妃娘娘的身份在和灵霄说话,自然灵霄也不必拿宁王妃的身份来回答。
“姐姐见笑了,灵霄不也是怕这宫中繁文缛节太多,坏了规矩,给宁王招惹了麻烦。”前面几句都是她的真心话,最后一句嘛,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柔妃见她改了口,转为笑颜,将就着灵霄身体的不便在凉亭外的石栏杆上坐下,先打趣了她一番,“瞧你为宁王考虑周详的样子,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后才执起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怎样,他待你可好?”
灵霄嘴角擒了一抹初为人妇的温婉笑意,“王爷是怜香惜玉之人,自然对灵霄极好。”只不过他怜香惜玉的方式比较独特。女人心,海底针,他在她身边放了三颗深藏不露的针,还故意装出一副体贴呵护的模样,让她们妒忌她,甚至是憎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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