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就被竺锦台又拉住了。
“你去干嘛,他现在需要休息,你这么吵对病人不好,里面有那兄弟就行了,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竺锦台说的条条是理,但宁阳还是张牙舞爪的抗拒,她不要总是被人问话啊,她要进去!
“你们这是在干嘛?”安人夏从一边慢慢的走过来,探头看了看屋里,问道:“王兄怎么样了?”
“没事,死不了。”竺锦台放开宁阳,微笑着回答。
宁阳看见安人夏,原本郁沉的眼神却忽然变得尖锐起来,她早就听见安人夏在附近,所以才选择用纸笔与竺锦台交流,她心中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只要一面对安人夏便如坐针毡,她回头不舍的看了看房间内,随即一把抱住竺锦台的胳膊,露出笑说道:“走吧走吧,猪爷你不是有话和我说么。”也不管他是否愿意,拉着就走。
“你干嘛老躲着人夏?”走远了些,竺锦台问道,此时的宁阳已经放开了他,低着头看着脚尖走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房里躺着的那个人?”他猜测着。
“不是!”宁阳想也没想本能的否认着,然而认真一想,却是哪里也脱不得苏沐秋的关系,所以她又点了点头,“也和他有些关系,猪爷,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们已经来到了竺锦台的药阁,一走进去,扑面而来的便是各种药草混在一起的味道,这些草药在被煎成药水之前,倒还真是十分的好闻,一瞬间让宁阳有些混沌的思维似乎也轻松了不少。
竺锦台自己先坐了下来,他摆弄着一盘药香,这些对凝神静息有好处,他看着宁阳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的烦恼,心里特别的爽,但他还是严肃的想了想,认真回答说:“跳跳,你先告诉我,他是谁。”竺锦台思维明细,显然比宁阳可靠多了。
抬头看了眼前人一眼,宁阳不确定的问:“不会是你有问题吧?”她问的很不厚道,纵然她是相信竺锦台的,但现在她很难不怀疑任何人。
“有你个头啊!你怀疑我?我要害他就不会再救回来了,喂喂喂,你说话凭良心啊,我要整人从来不玩阴的!”竺锦台大声抗议着,很不要脸的说着,但就因为他与宁阳有同样的恶趣味,两人才如此的投缘。
宁阳安心的笑了笑,好在她本来就是相信竺锦台的,她侧耳仔细听了听,才靠近了低声说道:“他是苏沐秋,喏,就是启京城卖剑的那个苏家,哎呀哎呀,把嘴闭上,要说话也等我说完了你再说,不过具体的事情我也不能全告诉你,只是他现在在调查的事和我们屏岚有关”宁阳停了一下,艰难的看着竺锦台,一字一顿:“和屏岚的叛徒有关。”
“叛徒?”竺锦台皱着眉,问:“具体什么样的叛徒,你可有谱?”
“是不安分守己,视爹的话为无物的混账。”宁阳看向别处,躲开竺锦台的目光,“我大概心中有数,放心吧。”
竺锦台玩味的盯着刻意回避他探究目光的宁阳,她心中有数,却又是表现的太过明显,他本就怀疑,现在既然话已说到了这份上,他又如何不知,唇角扬起一抹坏笑,竺锦台拉了拉宁阳的衣袖,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啊,你家的苏沐秋还真是坚强呢,这都能活下来。”
“什么叫这都能活下来,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这一激果然有效,宁阳转过头生气的盯着他,又说:“还有,他不是我家的!”
“行行行,”目的已达到,竺锦台也不跟她废话,“他背部被人砍了三刀,胸口又受了几掌,招招狠毒皆是要命的,若不是他身子着实健壮底子也好,怕是早就阿弥陀佛了,这小镇上他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咱们——”他迟疑的看着宁阳,没有说下去。
“我不知道,”宁阳支着下巴有些头痛的说道,“不过这事情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的,我就不能不管,猪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