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醒来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冰冷的地牢里。那位铜面先生背对着他,负手而立,孤傲卓然,双手在漆黑的夜里寒光闪闪。
“看来铜面先生有事要求我?”花非花逐渐平静下来,自嘲笑道。既然不杀他,自然表示要谈判。
铜面人欣赏他的聪明,“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可以恢复你的武功。”
“你说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花非花向来能屈能伸,他需要东山再起,不顾一切恢复甚至增强自己的力量,直到可以杀了眼前这人雪耻为止。
铜面人又岂会不知他的心理如何猜想,但他无所谓,从未将这等人放在眼里。
铜面人道:“花非花,你被我废了武功,如今这消息传出江湖,肯定有不少所谓的正义人士要诛杀你为民除害。如今之计,躲在唐家庄不失为一个好计谋。”
“为什么是唐家庄?!”花非花一惊。
铜面人道:“唐家庄财大势大,又有武林盟主连追封撑腰,就算那些江湖的人知道也不可能轻举妄动,更何况你还有一道免死金牌。”
花非花连忙追问:“什么免死金牌?”
“唐玉珊!”铜面人答道,隔着金属面具传来的声音映射着心寒的笑意,“据说,她爱上你了。”
天刚亮,哭了一晚的唐玉珊决定上月老庙烧香祈求。她带着丫鬟出了门,虔心地添了不少香油钱,又叩了几次头心理不住念着一个名字:花非花!
离开月老庙后,她遇到一个晕倒在路上的男子,喜出望外,那就是——花非花!
唐玉珊将花非花带回家,并亲自搀扶到床上后,悉心照顾。
下人将这消息禀告给唐蔺如,将唐蔺如气得火冒三丈,身子一斜,立即飘出大厅,疾步急走,过了角门,直奔唐玉珊的房门。
果然,他的女儿正跟那个油头粉面的花非花在喝酒。
果然,他的女儿对着花非花如此面目春风,有说不尽的情谊。
唐玉珊频频注目着花非花,后者却低着头喝酒,像是在思考什么。
唐蔺如怒了,尤其是这花非花抬头看他时,竟是扬眉带笑,冲他举杯。
唐蔺如往前一冲,哪知这傻丫头居然要用自己的肉身去阻挡,一气之下,掌风转向桌子,“啪”一声,将桌子击碎,碎末横飞。
“唐老爷,我知道你不会杀了我。”花非花竟然还能笑出口。
唐蔺如的声音有几分惊疑:“怎么不会?”
“因为你喜欢你的女儿,而你女儿喜欢我!”
唐蔺如看向女儿,头一回看到如此容光焕发的女儿,不知不觉泄了气,“花非花,你为什么来招惹我的女儿?”
“听闻你的夫人很美,相比女儿也不逊色,便想来欣赏一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唐老爷在江湖上的名气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冒犯,说不定就性命堪忧。但我第二次还是来了,因为我对玉珊小姐太喜欢了。”听到这,玉珊不免羞红了脸,但满眼情谊越发浓烈。
这话讲得实在有理,若真要冒犯,花非花为何不在第一次见面就出手,还要留下明晚再叙的话?
“那你现在想要怎么样?”唐蔺如问道。
花非花反笑:“你说呢?”
唐蔺如一时乱了思绪猜不到。
两位美人恰巧出现在门口,正是唐无波扶着邱抹芸进门,花非花一下子看到风韵犹存的邱抹芸和纯美灵秀的唐无波,当下眼前一亮。
“狗改不了吃屎!”唐蔺如见他这番模样怒火中烧,又要伸手拍下一掌,却被邱抹芸拦住。邱抹芸温柔道:“老爷,不如让我来跟他谈谈吧。你脾气暴躁,要是谈不拢就伤了和气,小心玉珊也跟你翻脸。”
唐蔺如十分听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