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两个人去了码头,但发现已经最后一艘船已经走了。
小八哥觉得心里很扫兴,但文子若的心里还老是怪怪的,尽管小八哥告诉了他的基本情况,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像飘在半空中一样。对于去扬州,他就显得不像之前那么急切了。
码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见一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小姑娘晚上无处安身,指着自己一条废弃的船,说:“你们去那里过一晚,明天早上,就能走了。”
小八哥谢过老伯。到了废弃的船上,老伯又拿来了一些自己的干粮,说自己常年在这里,早年靠给人家撑船为生,后来儿子去逝了,留下了一个五岁多的小孙女。现在祖孙俩相依为命,他也撑不了船了,双腿一到江面上,就不停地抽搐。现在靠在码头捡些废品为生。
文子若和小八哥都十分同情大伯,他们将从当铺里面给的银子分给了一点给老伯,老伯十分感动,他那双粗糙全是裂缝的手捧着那些银子,热泪盈眶,他说,自己有了这些钱,就可以带着自己的小孙女离开这里,买一处宅子,安居乐业了。
老伯走后,文子若看着外面,四处黑乎乎,偶尔一两点渔火,显得格外的发明。江风拍打着江面,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你是不是不太相信我的话,我真的不会骗你的,我要是骗你,我现在就……现在就跳江里面去,你信不信?”小八哥看出文子若的心事,又急又气地说。
文子若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记不起来,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这不是你说告诉我,就能弥补的,你明白吗?”
小八哥哦了一声,她放低了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那要怎么样呢,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恢复你的记忆。”
文子若说:“这不怪你。虽然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自己是现代人,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对对对,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你知道吗,我们21世纪医学可发达了,像你这样的症状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的。不管怎么样,先穿越回去。”小八哥赞成,但见文子若似乎在凝神听着什么,便也止住了话头。
两个人静静地听了一下,好像是风声,但好像又有沙砾刮起的声音。
“来者不善。”小八哥的感官比文子若要灵敏很多,“此人是高手,而且杀气很重。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文子若赶紧拿起包袱,两个人刚走出船舱时,又双双站住,向后退。
一把利箭直抵着文子若的喉咙,那箭端凉气逼人。文子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抬头再看那人。若是以前,他肯定能立马认出,这是自己曾经和苏哲在柳府外看到的那个,满下巴络腮胡子,头戴金箍,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可是现在,他连苏哲都记不得,哪里还能记得他。
“把东西给我交出来!”中年男人厉声说道。
“什么东西?”文子若战战兢兢地问。
在这个空档里,小八哥慢慢地挪到一边,急速地变身,然后从船舱的窗户里面逃钻了出来。
她开始唱起歌来,希望以自己仅有的一些幻术能够将天绝二煞中的男煞催眠。
男煞晃了晃眼皮,还是站立不定,他恶狠狠地对文子若说:“别给我装疯卖傻,当然是止水心经。也就是你从柳府中偷走的那本。”
文子若犹豫不决。恰好在这时,之前的那个老伯过来了,手里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他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想着能不能帮上文子若一点忙。
男煞见有人来了,丝毫不慌乱,他手一挥,对着那对祖孙俩。
“你交不交,你不交的话,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他威胁文子若。
文子若连忙说:“交交交,你不可以伤了他们,他们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也休想得到这种心经。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