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府一间下人的房间里,之前和苏哲说话的那个老奴幸许是累了,一进门,就坐在藤椅上,并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准备喝水时,发现水波微微一荡。他警惕地大喝一声:“谁!”
随之,目光一寸一寸地向四周扫去。
突然,他背后的帘子被一只手挑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老奴立马认出他来,此人正是关鸣鹤。
他身穿黑红相间的紧身皮衣,外披一件黑色的披风,黄褐色的头发齐至肩膀处,不安份地卷曲着。
“鸣鹤?怎么会是你!”老奴惊讶地问,并连忙走到门前,向外探了探头,将门关上。
“康伯,别来无恙。”关鸣鹤脸色十分冷峻,双手叩了一下,将背上的剑横放在桌子上,“凡是魔羯冲破封印,哪怕是千里之外,我也必然能闻其味,赶过来,将其屠之。”
“你的意思是魔羯,已经出洞?”
“当然,就在这柳泗乡,而且似乎直奔这柳府而来。”关鸣鹤拿起水壶,自斟自饮道,“我想,师傅和师妹应该很快也能赶过来,想想,我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还真是想他们啊。”关鸣鹤说着,眼角处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康伯听到这里,却背过身去,摇了下头。
关鸣鹤发觉他神情有异,连忙放下杯盏,“康伯,发生什么事情了?”
康伯转向他,又叹了口气,将苏哲告诉自己的事情一一地叙述给关鸣鹤听。关鸣鹤听了,身体越来越直,像钢板一般,两只拳头紧紧地握得,发出咯咯的声响。那双原本就冰冷的双眸,如今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火焰。连康伯看了,也觉得有些生畏。
“告诉我,杀银铃的人到底是谁?”关鸣鹤一个闷拳打在桌子上,桌子中间顿时裂了一道缝。他已经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如若他释放出来,那么柳府的这间房子顿时就会一片狼藉。
“听人说,好像是马德飚的侄子。”
关鸣鹤抽出剑,顿时一股冷气在空气中划过,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剑刃,明镜般的剑身映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苍生作证,我若此生不斩此人首级为师父和师妹报仇,我就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鸣鹤,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身为大师兄,肩负着报仇之重任,可是,现在魔羯既然出了封印,一切以大局为重啊。你还是先集中精力铲除魔羯为首要任务。若不然,那蒙汉和银铃岂不是白死了?”康伯铮铮地劝说道。
关鸣鹤沉默了一下,这才将剑收入鞘中。
康伯也放心下来,“没有想到,这么快见到你,唉,我到底是年纪大了,功力也远不如以前,这魔羯明明到了柳泗乡,我也没有察觉到。”
关鸣鹤还沉浸在无限的悲痛之中,“那师父和师妹在临终前,可曾留下什么?”
康伯一下子想了起来,“哦,有的有的。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两个人,他们其中一人,今天还向我打听起你,银铃在临终前有一封信要交给你,他们又不知道去何处找你。巧了,那个人现在正在柳府之中。”
“那信肯定是关于魔羯封印的方法和地图,事关重大,康伯,麻烦你现在就将此人找来。”关鸣鹤说。
“好的,那你在这里休息,我现在就去找他来。对了,”康伯说着,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下人穿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你把衣服换好,方便在柳府行事。”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康伯去了前院,很快便见到了苏哲,他以厨房缺人为由,将苏哲叫走了。
发现康伯并没有带着他朝厨房的方向走去,苏哲知道肯定是有新情况了,他低声问道:“老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伯也不说话,只让他快跟自己走。
到了康伯的小房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