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喝了药,精神不错,看了看只穿一件单衣的周丫头,很好心地说:“多穿点吧!这都冬天了。”
周敏看他一眼,“你不也是只穿一件吗?”
温情道:“我跟你不同啊!我是男人,阳气足。虽然受了点伤,但也是男人。”
周敏打量他一眼,“你不用提醒,我知道你是男人。”
你知道什么?温情窘了,“我是为你好,怕你冻坏了,将来后悔一辈子。你是不是差钱啊?”
周敏生气地说:“你管不着。”
温情道:“你墙脚里明明有银子,为什么不花啊?留着生锈吗?”
周敏立即戒备地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那里有钱?”
温情咽咽口水,“丫头,姑娘,你能不能将棍子先放下,放下?我不是故意要发现的,是你那地方的石缝松动了,我……我就看见了。”
“你骗人,我明明藏得好好的。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啊!温情吓得抱住头,“丫头,商量个事儿,能先将棍子放下不?”
周敏瞪着他。
温情立即保证:“一文都没少,真的,不信你数数。”
周敏回身开始扒墙角,将银子全部拿出来数了一遍,然后又数一遍。回头,阴气森森,“少了二十文。”
“不可能。”温情瞪圆眼睛,他真的没动啊!
周敏拎着棍子站起来,“那二十文哪去了?”
温情吓得冷汗直冒,“我没拿,真没拿。要不你再数数……或许,可能是被老鼠叼走了。”
周敏一棍子挥起,温情立即坦白:“我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周敏的棍子停在他头顶,“还我。”
温情极其委屈地在衣服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周敏,“这个给你。”
周敏拿在手里看了看,“它值二十文吗?”
温情很不舍地说:“他值很多个二十文呢!”
周敏攥紧玉佩,不以为然,“项多二两银子。”
温情悲愤,“什么二两银子,二百两都不卖,它至少值两千两。”
周敏将玉佩攥得更紧了,“我说值二两,就值二两。”
温情敢怒不敢言地说:“那,那就二两吧!”
周敏满意地点点头,高兴地说:“今天晚上我们不吃面条了。”
“真的?”
“我们吃面片。”
温情刚刚上扬的嘴角再次垂了下来。
吃罢晚饭,周敏将两只空碗推给温情,自己拿起竹篮。
温情看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我一会儿就回来。”
周敏走以后,温情开始干活。其实温情没做过家务,不过,熟能生巧,这两天,他做得还算不错。
环顾整洁的房间,温情想,也许他应该拿个绣花针,坐在床头绣花。他好像有这个天分。正天马行空地乱想着,突然外面的院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周敏,周敏,我回来了。”掀帘走了进来。
温情抬头,咦!这男人是谁啊?那丫头不是说他没亲人了吗?满脸的黑胡子,脏兮兮的好像还粘着菜汤。五短身材,嗓门倒是挺高。
温情很客气地问:“请问你是……”
男人没回答温情,打量温情半天,“真是个小白脸,村里人说周敏屋里养了一个男人,我还以为是骗我呢!没想到是真的。那娘们胆子倒大起了,敢趁我没在家偷人。哼……”
温情愣了,偷人,“你,你是周姑娘的……亲人?”
胡子男一声怒吼:“我是他男人。”
温情又是一呆,不像啊!这么大岁数,当她爹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