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赋眼中戏谑尽失,眼再度眯起,她分明在对他说,你敢玩试试!
皖青于一旁却看出两次眯眼的不同,第一次是浪子发现了艳物,而这一次绝对是猎人发现了猎物!
可约一用力匕首插于门上,她摔手而去。楚赋侧倚在门槛上,垂敛着眼眸看着她的纤细背影,嘴角始终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房里一片靡烂的甜美之气,温柔而有情调的装饰使无数男人醉生梦死于此处。
戏已落幕,却出乎他意料的精彩,楚赋悠闲踏入,折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打着掌心,然他一脸趣味的笑在看到床上的情形时僵住!
舒词盘坐在床上运气,内力凝成白色的雾气从肌肤里渗出,而他光裸的胸膛赫然有一个伤口,虽被封住穴位却仍然止不住渗出血来!而他嘴角不断地咯出血沫!
任谁都知道此刻他的性命悬于一线!
楚赋璀璨的桃花眼再度危险眯起。她竟然能伤了舒词,功夫好过他?可方才那一刻他感觉到她并不会功夫,一个不会功夫的女子竟然能伤舒词如此之深,更不容人小觑!
匕首还刺棱棱的插在门扉上,寒冬的风吹来,靡粒的颓废中也带着寒意,是那个倔强沉稳女子的挑衅!楚赋眼里又浮出还有几分骄傲自负,甚至带着邪气恶劣的笑意。
这场戏,貌似比想象中要有趣的多呢!
许久他的身子都要僵硬的时候舒词终于收了真气,咳出肺中血沫!皖青早已拿来金创药纱布,欲给他包扎,舒词颇不自在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重伤之下语气依然温和如初,“不必劳烦姑娘。血脏,我自己来。”
皖青见他伤的如此重心下不忍,正要开口,楚赋袖手于一旁,摇着扇子闲闲的道:“青儿,你不知道么,舒公子从来不近女色呢。”
皖青一时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楚赋挥扇让她出去。
舒词神情一阵恍惚,不近女色,那昨晚……他怎么对那个女子做出那样的事来?
楚赋见他神思恍惚,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坐于床侧,一勾眉梢,眼里是颠倒众生的笑,也带着分明的嘲讽,“怎么了?在感叹春宵苦短?”
舒词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拿起皖青放于一边的纱布,自己包裹着伤口。他不回答楚赋继续追问:“你莫不是爱上她了?”他以为舒词醒来见自己与人同床共枕会生气,没想到他依然一副温宁的样子,他竟然可以对任何事都不急不燥?这样的定力令他又羡又惊。
舒词低着头,所以他没有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怔忡,那个女子,那个与他缠绵悱恻又毫不犹豫刺他一刀的女子,那样魅惑,就像楚赋!
舒词穿上衣服,对楚赋的行为丝毫不见恼火,语气一贯淡漠,“究竟如何,你最清楚才是。”骗他来青楼的是他,把他灌醉的是他,将他送到别人床上也是他,怎么现在反倒他欠了他个说法似的。
楚赋沉吟不语,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他看不懂,那便是舒词。从小到大,他似乎没有看过他发火,他是真的没有脾气,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还是天赋异禀,从小便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除了知道他功夫奇好,喜欢写词之外,对这个十数年的表兄弟竟然一无所知!
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对他一无所知,是他最大的不利!
正思索着他对苏可约的态度,忽然听到一声惊叫:“不好了,苏可约自杀了!”
这一声无疑石破天惊,二人齐齐一愣,接着便是舒词一步冲出房外,楚赋看着他急急的背影,嘴角再次勾起,苏可约,你倒是为我提供了一个好的机会。舒词,我便不相信你就那么完美,没有任何缺点么?就算真的十全十美,我也要为你制造出一个软肋来!
房门半掩着,舒词顾不得许多冲进去,房里弥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