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男子。
他的长相应该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寻常帅哥,不丑,但决不会予人一见倾心的惊艳。但是,他的眼睛却很特别,三分冷漠,两分贵气,四分沉着,五分傲然。
如云一般的男人,恪然存在,却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变化。
不知为何,她本能地对他有些排斥。像野兽嗅出危险的气息。
“难道公子是想要我这个弱女子来替公子收拾烂摊子,唉,未免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吧!”
虽然是在抱怨,可她还是一副笑意吟吟的表情。湛秋漓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直看着,看得云初见已经开始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他才嗤然一笑。
“传说并不真实呢!”
“湛兄,你这话……”
听出他弦外之音的柳永顿时变了脸色。他这话,无论是对一个头牌花魁,还是对一个女孩子家来说都是最无礼,最伤人的,若云初见不生气,那她绝对就不是女人。
可惜,云初见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然而,她却没有生气。
“传说这东西本来就不足为信,也只有那些不能独立思考没有脑子的人才会相信!这种人就算被真相欺骗了,也只能怪他自己轻信传言!”
这回不仅是柳永,就连其他两人都呆了。
云初见在心底默默数了三十声,才由一阵毫无气质的暴笑打破沉默。
“哇哈哈哈哈!好玩,这个好玩!”秋海原笑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他冲上前,激动万分道:“云姑娘,别看秋漓这小子不爱说话,但只要他一开口,保管会死人!从来都是是他把人家姑娘家气得半死,他被气到说不出话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啊!云姑娘,我服你!以后你就是我秋海原的好朋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绝对给你办到!”
“那如果我要你去烧杀掳掠外加取你小命呢?”淡淡一句让秋海原顿时语塞。
“唉,这种没准的承诺最好少做,幸亏你遇见的是我,如果是其他什么居心叵测的小人,你岂不落人小辫,知道了吗?”
云初见长叹一声,像个纠正犯错学生的老师般拍了拍秋海原的肩。秋海原一愣,随即又暴发出笑声。
“好玩,真好玩!”他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对学武以外的事物产生兴趣。
这时,云初见又把视线调转到湛秋漓身上。
“还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湛秋漓。”
“原来是湛公子,我记下了。”狡黠一笑,云初见继续道:“多谢公子告知真名,倘若国舅府前来兴师问罪,弱小的我也只好供出公子名讳,还望公子届时能提早做准备,免得临阵而战,慌了手脚。”
明明是施害者,却偏偏做出一副关心人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告诉你的就是真名?”不知不觉间,他不服输的个性已被挑起。
摆出一副“那么简单的问题你也问”的蔑视表情,云初见还是好心地给了解释。
“刚才柳公子叫你湛兄,秋公子又称你为秋漓,而你自报姓名时,他俩的表情都无变化,所以应该是真名没错。最关键的是,你这扇子上白纸红印着湛秋漓三个字,你总不会穷到抢别人的扇子用吧,所以你这个问题问得真的很笨呢!”
“哈哈哈哈!”
一直在旁边忍得好辛苦的柳永和秋海原终于不要形象地狂笑起来。春雷般的笑声把湛秋漓阴郁的脸衬得更黑,而云初见却露出了小孩子受了表扬开心而得意的笑容。
这就是湛秋漓和云初见的第一次见面。那夜,湛秋漓气得一晚未眠。
夜已深,万籁都已睡去。白天的好天气竟没有带来夜晚的风清无云。混沌的黑云像章鱼般扭动触肢,油油地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那顶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