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隐若现地透出一抹粉色人影。
“云姑娘好兴致,楼下的客人都满座了,其他姑娘忙得不可开交,云姑娘却在这逗鸟!”
“那是因为我猜到柳公子今天要来呀!”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让湛秋漓更想看清珠帘后的人。
“哦,怎么猜到的?”
“因为今天是那坛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开封之日,你怎么会错过呢!”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啊!”一手抚向头部,柳永发出了爽朗的笑,看得一旁的秋海原和湛秋漓越发怀疑他俩的关系。
“云姑娘,在下秋海原,敢问姑娘怎么会见这个只会耍嘴皮子的酸囊子?”心直口快的秋海原找了个空挡,再也忍不住出声询问。
“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得柳七面。千年后名留词坛的大才子柳蓍卿如今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怎叫人不动心呢!”
似乎是在称赞柳永的才华,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说“千年后”,又说“活生生”,好似她以前知道的柳永都是死了好久一般!
虽然有些疑惑,但并不妨碍柳永接受美女的赞美,他龇牙咧嘴地朝朋友得意一笑。
“云姑娘谬赞了,姑娘的才情也不输在下啊!上次姑娘填的那首《浣溪纱》,我至今仍觉妙不可言啊!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斜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尤其是最后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妙不可言啊!”
柳永摇头晃脑,沉醉不知一旁的湛秋漓倏地又看向珠帘,惊讶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才情。
“噗嗤”一声,云初见在珠帘后笑出了声。那天他喝醉了,非要她填词,幸好她灵机一动,在脑海中搜索出这阕词,解了燃眉之急。以清人词糊弄宋人,包赚不赔的买卖啊!
可惜,不了解她心思的三个男人还以为她是在取笑他们的大惊小怪,相互一望,不知是何滋味。
“哎,你不能进去,云姑娘正在见客,你不能随便进去啊!”
随着侍女惊慌的阻拦声,“砰”的一声,大门以与这风雅气氛极不符合的气势被狠狠踹开,一个仿佛穿了华贵衣服的猪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在他身旁还带着四五个相貌凶狠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哟,这不是李公子吗?这么着急而来,想必是来回答那几个问题吧!”
一尘不变的语气,没有惊恐慌乱,反而更多了一份调皮。能在这种情况下拥有这样语气的人,不是绝世高手,就是没脑子的傻子,可湛秋漓不知道珠帘后的人属于哪一种。
“臭娘们儿!你那些问题有个屁答案,老子我找了几个答案了,你全说不对,耍老子啊!”
随着粗俗的用语而来的是浓浓的口臭,湛秋漓等人不觉捂住鼻子,别开了脸。
“这位兄台先别慌,不妨说说那些问题,在下不才,但对解迷还略知一二,说不定可以帮到兄台!”
柳永上前一抱拳,笑眯眯地说道。两个好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抱起双臂,等着看好戏。
“好,你要是能解出来,本公子一定重重赏你!”
胖男人哼哼着一下子坐下,湛秋漓顿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天哪,幸亏这傲雪坊够结实,不然这一个客人就能弄塌它!
“第一个问题是:树上有十只鸟,射掉了一只还剩几只?我说还剩九只,她非说不对!”一说又来气,男子肥厚的手指向珠帘,似又要发火,柳永连忙挡下。
“别气别气,还有两个呢?”
“第二个是,大雁冬天为什么要飞到南方?还不是怕冷呗,她还说不对!第三个就更荒唐了,什么小明才五岁就当爹了,为什么?我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