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歇了歇,天就完全黑了。
黑乎乎的山,黑乎乎的林木,耳边传来风穿林子的声音。
“冬梅,你打算怎么办?”缓过劲来,李子豪关心地问。
沉默了一会儿,张冬梅叹了口气,说:“家是回不去了,那三兄弟会打死我!”
“那”李子豪一时也想不出她该怎么办。
“我怀上了那该死的大脚怪的孩子。”张冬梅低声说:“我我要去找它,报仇!”
听罢张冬梅充满仇恨的话语,李子豪心里溢出一股同情:“这孩子这孩子你打算生下来?
张冬梅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一时把李子豪哭得手足无措。哭了一会,她抹了把眼泪,擤了擤鼻子说:“不管他是哪个的种,他总是我的骨肉呀!我要回去找它,我”
张冬梅的回答令李子豪的心灵震撼。他的脑海里立即浮出“母性”两个字。母性,母亲爱护子女的本能,这是母性对儿女的舔犊之情c骨血之爱,c亲情之爱啊。正如巴金在《灭亡》中写的:“本来女人底爱虽然常常是的,盲目的,夸张的,但其中也含得有很多母性的成分。”这的,盲目的,夸张的母性,往往能驱使一个女人为了儿女,不怕上刀山c下火海!
想到此,李子豪默默地看了张冬梅一眼:“我也在千方百计找它们,你应该还记得到它们那里的路,我们一起去找吧?”
“谢谢你还记得来看我,你是好人!”张冬梅答应了李子豪。
李子豪说:“谢谢你,上次没有告诉你,我叫李子豪,你以后就叫我李大哥吧。”
这时,一声不知什么野兽的叫声传来,在茫茫暗夜里,显得凌厉森然。
张冬梅一激灵,忽地站起身,紧张地说:“李大哥,我们还得快跑,他们会找来这里的。”
听了张冬梅的话,李子豪也呼地站起来,说:“那就快走!”
又是一路紧走快跑,估计张冬梅丈夫他们暂时无论如何追不过来了,两个人才找了处避风的山崖,在下面坐了下来。
跋涉一天,又经历了惊险奔逃,李子豪浑身像散了架。而张冬梅,这些日子一直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早精疲力尽。因此,靠着山崖,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
“嗷呜——”一阵野兽恐怖的叫声将他俩惊醒,直起身,睁大眼,他们赫然发现,夜色中,闪动着一对对黄绿色光点,那是狼的眼睛!他们被狼群悄悄包围了。
狼非常危险狡猾,但是,一般是人不犯它,它也不犯人,未必我们不知不觉闯进了狼的领地?李子豪想。
“不要怕,李大哥。”大山里长大的张冬梅,此时却很冷静。狼她见多了,对付狼群,她有经验,她拉了拉李子豪的膀子说:“我们慢慢爬到崖上去再说。”
这处山崖并不是太高,但在黑暗中,陡立的崖壁却令人望而却步。听了张冬梅的话,李子豪顾不了那么多,跟着她抓着嶙峋的岩石,一步一步,登到了崖顶。
站在崖顶借着微光往下一看,李子豪发现,狼群已经逼近山崖,为首的狼王就站在崖下,向上仰望。
“李大哥,你有打火机吗?”张冬梅说:“狼怕火,我们得生个火堆。”
“有,有打火机!”李子豪从背上卸下背包,摸了摸,摸到一只打火机,高兴地递给张冬梅。
“这崖上光秃秃的,哪里有柴禾呀!”拿着打火机,张冬梅顿时急了:“李大哥,怎么办?”
正在他俩束手无策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