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上洗手间为由离开了会场,乘专属电梯直达最顶楼。
那里是他的私人空间,没有他的允许,别人无法窥探。房间内的设计是他一贯的风格,简单的黑白色调,大气的格调。他打开储藏柜,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正对窗户的一张长方形桌子上,轻轻摇晃了几下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长臂往后一伸,熟练地打开第一格抽屉,摸出一个黑色的锦盒,里面是一枚断开的月牙白发簪。两年前在雨中拾起它的那一刻,就被他用心保存着。
一直以来,外界只知道称赞他的成就,却对他孤独奋斗的压抑视而不见。每当觉得自己快撑不住时,如阳就会在晚上开一个小时的车到思月家的庭院外围,静静地望着那栋别墅从灯亮到灯灭,确定心上人的梦中不会有自己,才失落地驱车回酒店,拥着锦盒入睡。这根断开的发簪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看着它,让人感觉很心安,很从容,不会惧怕任何事。
正在如阳对着发簪思绪万千时,房门被粗鲁地踢开了,传达着开门人的不满情绪,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最顶层的房间密码除了自己就只有金月乐知道。说起这个好友,如阳心里很感激。他们是在大学里从死敌变为惺惺相惜的好友。两人都是各方面突出的优质生,毕业后,如阳为了家族事业去美国攻读MBA,而酷爱表演又生性风流的金月乐“万众所归”地走上了演艺的道路。俊美的脸庞,健硕的身材,天生当歌手的嗓音,再加上与谁都能打成一片的亲和力,备受记者的喜爱,一出道就为各大媒体津津乐道。三年后,当如阳回国时,他已是国内当红的男星了。为了支持好友,金月乐毅然离开很器重他的老东家,转投刚成立的太阳之东国际传媒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成为轰动一时的娱乐新闻。在他的影响下,公司签约的大牌明星越来越多,名气越来越大。如阳为了回报他,将他作为公司力捧的对象,影、视、唱,三不误,还积极为他打开国际市场,使他难得一见的东方面孔频频出现的国外各大高含金量的颁奖典礼上。
“真是遇人不淑,交了你这个损友。你的宴会,自己却溜到这享清静,把兄弟我留在一群八爪鱼中间。”
“应付女人是你的强项嘛,看看,不是这么快就脱身了吗?”
“你还说呢,别人还以为你给我什么美差呢,限量版衣服差点都被四分五裂啦!”
“辛苦了,”说着如阳放下锦盒去为他倒了杯酒。
金月乐懒散地躺在黑色皮椅上,交叠的双腿大赤赤放在桌子上,把玩着黑色锦盒,忍不住损起了好友:“又在想你的花仙子啦?可惜啊,人家的偶像是me。”
“那是她被你虚伪的外在包装所蒙蔽,再说了,她只是想让你主演她写的而已,并不是想和你发展关系。”
“那可说不定,也许她看到人见人爱的我——”不等他自恋完,如阳一把抢过锦盒,“你少臭屁。”
“两年前你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她而选择沉默,我无话可说。但经过这两年的打拼,你现在完全有能力给她全世界却还是选择沉默,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怕跟她交往了,会经常接触到我,怕她移情别恋爱上我啊?”
“你去死吧,说什么鬼话。”
对好友自虐般的单恋金月乐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助他一臂之力,即使代价是“舍命陪君子”也只好认了,谁叫他们是好哥们。于是刺激他,“你要不是当心她爱上我,那下半年我准备拍的新剧,就叫她为我量身定剧吧!”金月乐边说边走向门口右边的吧台放下酒杯。
“叫她写就叫她写。”
“嘿嘿,very
good!”他拉开门一脸不怀好意地转过头,“那样我就可以借着讨论剧本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说完一溜烟逃走了。
“你——”要不是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