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家的耳目,这一点往后也无须改变。只是,店里的那个小二该换一换了,免得下次,他再见到某一‘痴情’女子,忍不住又多言起来。”
“依倾吾之见,他的嘴其实还是很严实的。”她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玄牌,亮了亮,“不过,谁让那名‘痴情’的女子在塞给他银两的同时,‘不小心’让他看到鸿家的玄牌了。”
我见她一脸得色,不禁轻轻摇了摇头:“清老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清老那只老狐狸唯一做错的事,大概就是想要拉拢眼前的这个人了。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她,结果弄得损失更为惨重。
这女子,我会怕!
“谁让清老一直都那么宠着吾丫头呢!”她得意洋洋地笑着,“还有就是,那个小二那么尽职地将事情都传到上面去了。否则,倾吾又怎能如此迅速地与绛莲姑娘搭上线?公子,难道你不觉得他办事的效率还不错么?”
我心中暗暗发笑,面上太息摇首:“早知如此,惊何必派人去翠楼接你?”
她如今是一脸的得色了,都不想想当时回来的时候,连茶杯都拿不稳了。
她闻言笃定道:“公子不会不顾倾吾的。”
我反倒有些意外起来:“嗯?”
她语气无比暗昧而旖旎:“公子说过喜欢倾吾的,所以,不会舍得倾吾那么早就惨遭他人杀害。”
我心中一动:“就算惊以前说过喜欢,但并不代表现在和以后也喜欢。”
“公子还未原谅倾吾私自放走紫歈一事么?倾吾都这样向公子解释了?”她脸上显出一副不解,甚至有些天真的神态,朱唇小小地咬了一下右手的食指的指甲,细细一笑,“咦?不对呐!公子何曾与倾吾闹过矛盾呢?公子,做给清老看的戏,还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么?”
我叹了一口气,目带寒光:“可是,你家的那只小狗可是比谁都较真。见着我,又是咬又是叫的,真的不甚其烦!哪一日,真的剥了他的皮,涮锅子。”
“这么暖的天气,公子也不担心身体消受不起?”她低眉一笑,掩饰着眼中的那丝慌乱。
我促狭地一笑:“这么说,等天冷些,便成了?”
她闻言神色微微一变,语速微急:“倾吾会好好看住他的。他不过是个孩子,经不住骗。若不是他真的以为当时倾吾因放走紫歈而惹怒了公子,被公子禁足于房中,又怎会急于去找绛莲姑娘帮忙?若不是帮月溪与鸿瑷逃走,如何博得他们的信任?若不是他,恰到好处地将这边的消息带入清老耳中,又如何能让绛莲姑娘配合得天衣无缝?清老更不可能轻信你我二人反目,从而采取行动。”
我冷笑不已:“照你如此说来,他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
她叹出一口气:“那孩子,只是比较重情意。”
“很不巧的是,惊却是个无情无意的人。”我道。
“依倾吾之见,不然。”她突然一笑,“公子对霓落姑娘倒是长情得很。”
“哈哈!”我扬起一阵尖锐的笑声,目光如刀地射向她,“你又自以为是了,尚倾吾!明明,什么事都不知道!”
她似乎被我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很迅速地掩去眼中的惊愕,转为一笑:“倾吾确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无意去刺探公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因为倾吾在意的,只是现下和将来。”
顿了一下,她神色平增了一分疏离,道:“倾吾未来的小姑子还在为自己的哥哥不肯出手救她一事,在房中大发雷霆。倾吾得忙着将她房间的摆设重置一次,省得她有气无处发,累及无辜。”
我看着她慢慢退出房间,飘然而去,不禁微微地苦笑。
她那指桑骂槐的功夫,可真是越来越差了。我不过就因上次听闻她私自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