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吧。”他皱眉。心中在想着的,仍是那个琼尼。他究竟是纪泽颖什么人?
“泽颖,你是不是疯了?竟然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而浪费了整整三天?!”
纪泽颖完全无视于琼尼的大吼大叫,自顾自打开车门,舒舒服服坐进驾驶座,“琼尼,你要是再说,下个星期的画展你就别想看到我了,还有英国皇家水彩画展也没作品好送了……还有音乐……”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琼尼举起双手投降,“纪小姐你高兴爱谁就爱谁,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躲回纽约去等你总行了吧。”
“真乖。”纪泽颖趁琼尼不备,像抚宠物般一把抚乱了他一头的棕发。未待琼尼抗议,引擎声已隆隆作响,“那我们纽约见了。”
琼尼望车兴叹。边抚平自己一头的乱发边感慨自己为什么会碰上这个煞星。
刚刚走出饭店的人恰巧目睹了方才一幕,一时间止步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身后的程小露见钟天宠忽然停下步子,不解地问。
“没什么。”钟天宠摇头,一双眸仍然锁定着琼尼。
“需不需要查一下他的资料?”程小露自钟天宠眼中读到信息。
“那就麻烦你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追查琼尼的资料,他,应该和“沙漠公主”完全没有关系,不是吗?
好吧,他和纪泽颖有关联,而纪泽颖又是找到“沙漠公主”的关键。所以,自己要求小露查他的资料,也不算是职责之外的事。
夜色中,钟天宠独自立在酒柜前,有种想喝酒的冲动,却知道柜内的那些红酒不是他负担得起的。真糟糕,回来的时候竟然忘记随意买几罐啤酒了。
他心情格外的好。可能是因为发现由房内可以看见点满星辰的夜景,也可能是晚上的咖喱很合口,而更多的,可能是因为琼尼不过是纪泽颖的经纪人。
他竟然在乎。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他该在乎的应该只有“沙漠公主”而已,这次为什么会失常到连货物的所有人都在乎起来?
“这么晚了,站在酒柜前想什么呢?”清亮的声音自楼梯处传来,伴着声音的响起,吧台上的灯也跟着亮了起来。
“没什么。”他抬眸望她,“纪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
“嗯。”她欲言又止,自酒柜中随意取出一瓶红酒来。
“我以为你只喝纯水。”他有些意外她的动作。从认识她现在,她的饮食简单到了只有粗粮面包和纯水。
她淡然一笑,用开瓶器打开软木塞,“纯水不助眠。”
她睡不着?是为什么事?
“要不要陪我喝一杯?”纪泽颖说时,已从吧台旁的储物柜中取出两只水晶高脚杯来。
钟天宠扫了眼她手中的酒,“1986年的拉菲不是我这种人喝的。”
纪泽颖不以为然地启了盖,“1986或是2006,还不都是酒。”边说着边为两只空杯注得半满。
钟天宠望了眼那杯中剔透的红酒,又望了眼纪泽颖唇边那欣然的笑,伸手接过了高脚杯。
“干杯。”纪泽颖扬唇,一仰头,已将杯中的红酒尽数喝完。
钟天宠尚未来得及举杯,只见纪泽颖又在为空杯注酒。
她向来都是这样喝酒的?他不自禁地皱眉。眼看着她又干下一杯。
“你再有钱,也没必要把一万多美金的酒当成纯水来喝。”当她第三次要加酒时,他已抢先一步用手封住瓶口。
纪泽颖微熏醉色的双眼略带不解地望向钟天宠。而他那双茶色的眸也正带着思量地望着她。
夜色中,只有酒柜中亮着一盏淡黄的小灯,昏暗的夜中,两人就这样一眨不眨地彼此相望着。
许久许久,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