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对自己……不会。摇头讪笑自己的无聊。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不差,可单跟那天那个拦车截人的欧洲男人比,差了可就不是那么一点两点了。
“你在笑什么?”眨眼望着他的人好奇地问。
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他举了举手中精致的骨瓷杯道:“茶很香。”
“喜欢就好,多吃一点。”双手托腮望着他的人,显然对他的兴趣大于对点心的兴趣。
“你不吃?”钟天宠有点错愕于她的好客。因为面前的骨瓷餐碟已经被她堆起一座高高的点心山。
“吃啊。”她说着,起身走向厨房,再出来时,手上已经拿着昨天吃剩的半个粗粮包同一瓶简装纯净水。
他皱眉,“这面包不新鲜了。”
纪泽颖含笑对上钟天宠微皱的眉头,“你一定没挨过饿吧。”
茶眸倏地暗沉下来。忽然静下的气氛有些尴尬。
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的人微显无措地切着面包。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撕裂了凝重的空气。
“今天中午?可是妈妈……”放下手中的小刀,回答的声音一反惯有的轻松自在,“我不记得什么张行长的公子!”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断,握着手机的手却仍因不满而紧捏成拳。
“天宠,麻烦你吃好以后,送我去一个地方。”关照完,失神地径直朝楼上房间走去。
钟天宠看了眼桌上那切到一半的面包。欧阳悦到底给纪泽颖安排了什么,让她连早餐都忘记去吃?
张行长的公子?茶眸中闪过一抹明了,该不会是一场相亲大会吧?
纪泽颖对着那个为自己拉开座椅的翩翩男子露出一抹敷衍的笑来。妈妈实在太离谱了,竟然要自己来同这银行家的儿子相亲。而她之所以这样做,只因为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纪泽脉很有可能会同日本大财团的女千金联姻。
纪泽颖空洞地笑望着那个不断赞扬着自己的男子,脑海中却始终在思索着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永远只是妈妈手中的工具?用来炫耀、用来报复、用来打击别人的工具。
“对不起,我要去一下化妆间。”纪泽颖忽然打断坐在对面的人。
“呃……你请便,请便。”对方愣了愣,却还是很绅士地立起了身。
纪泽颖尽量维持着笑容,想让自己表现得更从容优雅一些,可匆匆离开的脚步还是泄露了迫不及待想逃的念头。
待确定自己的相亲对象已经看不到自己,才停下步子截住了一位侍者的去路,“请问,怎么去你们的花园阳台?”
“小姐,您由这里向前,然后左拐……”
原本顺着侍者指引方向的手而移动的眸倏地僵在了原地,直直地死死地注视着那对相视而坐的人。
背对自己的那个女子,即使无法看清容貌,可由她纤巧的背影与天然卷曲的垂肩长发就不难断定她的容貌不俗。而她对面……触到那双专注而温柔的茶眸,纪泽颖只觉得心上蓦地生出疼痛来。竟然是他!
怎么会这样?才相处了两天不到的时间,自己怎么就会因为他同其他女人共进午餐而生出刺痛感来?难道自己在不自觉间,已经妒忌起了那个能得到他温柔相望的女人了吗?
原本欲前进的步子猛然调转。那个张公子所在位置才是自己真正该去的地方。这要穿过钟天宠身边才能到达的花园阳台,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钟天宠默默注视着小露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那个熟悉的人在远处凝成看不见的一点才悠然转身。
待在车边立定时,眸色中现出一抹意外,“纪小姐?”
纪泽颖竟然已经好生生地端坐在了后排。才半个小时,她的约会就已经结束了吗?
钟天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