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乳液……该穿什么衣服才好?打开衣橱,为什么整整一橱的衣服却没有一件合心意的?
游移的眼光终于停在了那件水蓝色的长裙上。是了,就是这个颜色。
一切准备妥当,还是不太确定地看了看梳妆镜,发现自己已经近乎完美,才放心地转开了房门的把手。
已经等得微微有些不耐烦的人抬腕看表,竟然已经近一个小时了。这所谓的“等一下”和“马上”还真不是他能理解得了的。
抬头去看那被铁门隔开的小古堡,方才那个在阳光间自狭小窗口探出秀丽面容的人,虽然相比其母亲欧阳悦的华美优雅而言,容貌实在算不上让人惊艳。可是那在微风中轻摆的长发与灵动的双眸,却自有一番恬淡从容之美,让他一时间生出不真实的恍惚感来。
一阵风过,吹去了遮日的云头,阳光肆无忌惮洒向大地,将那古堡与雕花铁门外的人一起笼罩其间。
被强光刺到眼的人连忙将视线自那已紧闭的窗口调回,再望向铁门内时,一双灵动的眼睛已然含笑注视着他。
“抱歉,让你久等了。”轻快的声音如阳光让人身心舒展。
对方淡淡颔首,“陈会长已经预付了这一周144小时的费用。”
话中的意思很清楚:我这一周已经卖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浪费,我都乐意奉陪。
纪泽颖含笑望向目色冷峻的人,他是按小时计酬的金牌保镖,突然被安排来给自己当司机,不闹情绪才怪。
“都怪我一时兴起想在巴黎逗留几天,才不得不委屈钟先生来兼任这司机之职。”其实她自己也很头疼。一时的任性决定打乱了她所有原定的行程计划,接下来几天麻烦无疑会接踵而至。
双眸晶亮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因为他,她一点也不后悔。从昨晚在生日宴上乍见他那一刻起,她便已经盘算好了会有今天。管他是保镖还是经理,那个华商会会长正在热烈追求着自己的妈妈,向他借一个身边人做司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谈不上委屈,我不过是个计时工而已。”回答时面色虽温和,可言语间总是防墙高筑,半点窥不到他内心所想。
纪泽颖不以为然地一笑,无论他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是生性使然还是对自己存着反感之心,她都相信自己能够在七天里让他改变看法。
“有点饿了,不介意先送我去吃些东西吧。”纪泽颖仍是好心情地对着他微笑。
昨晚那个所谓的生日宴,根本就是变相的酬宾宴。云集一堂的人物,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她还要不停地微笑、点头、寒暄。整个宴会,除了偷空瞟了陈会长身旁的他两眼,便一直忙着和陌生人客套,甚至连克利翁最精致的小甜点都没来得吃上一块。想到蛋糕,更觉得好饿!
他微微点了点头,“车就停在路口,我去开过来。”
“不用了,一起走过去吧。”纪泽颖说时,已经打开了面前的铁门。
他迈开沉稳的大步想为她领路,她却总是急急迈着小步跟上,保持着与他并肩同行。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她忽然出声打破沉默,垂下的黑眸中竟然有着小小的迫不及待。
直视着前方的冷峻茶眸缓缓转向她,回复得不急不缓:“我叫钟天宠。”
钟天宠?纪泽颖默默在心中念了一遍。又一遍。不是因为195的IQ不足以一遍便记住这个名字,而是得之不易后生出的小心翼翼。
“我们到了。”钟天宠说时,已停下前行的步子,在他前面,正停着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
“陈叔叔真是费心了。”虽然一辆劳斯莱斯对纪泽颖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陈会长对妈妈的心意,的确是令她这个旁观者都有些动容。
“是,陈会长对小姐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