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的闹出了那样的事情。而且还被沈从山亲自撞见。
虽然都是女流,钱氏却没有遗传到姨母的气魄的。当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便心慌害怕了。
所以当沈从山找到她,语重心长地叫她不要声张此事,怕惊扰到老夫人清静时,她便顺水推舟答应了。沈老夫人将沈府交给钱氏搭理很是放心,所以内院和后院的下人们对她都十分信服。她又是沈老夫人的外甥女,既然不准下人们开口,自然没有人再会多事的将此事告知老夫人知晓。
钱氏记得,那日沈从山来找她的时候,说过此事他会处理。还嘱咐她一介女流,不要沾染这些污秽之物。她便没再关心这些,以为有夫君出面顶着便万事大吉。哪料事情并没有平息,反而还闹成了昨日那般场景。
“母亲……”沈从山这时开了口,他一撩衣摆也跟着跪了下来,“母亲息怒。不是月嵘有意瞒你,都是孩儿的意思怕叨扰您清静。而且……”说到这里他话音突然一顿。
“而且什么?”沈老夫人冷声问道。
“而且孩儿觉得,古人有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除了搅乱人心,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有什么,不去理会便是。我沈府没做过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沈从山这番义正言辞像是触动了沈老夫人头脑中的某根弦。座椅上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紧接着忽然沉默下来。
风韵犹存的妇人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些萎靡。
她的目光依旧是落向跪在面前的儿子身上的,然而眸中的焦距却渐渐涣散开,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沉寂在屋中蔓延。
她不说话,没有人敢率先开口。三夫人已经连抽泣都变得默默无声,甚至连呼吸都显得小心翼翼。
时间过了良久,沈老夫人终于从回忆中醒神。
她挺直了腰,敛去面上所有的情绪,可从内散发出的疲惫却掩饰不住。她扫视了一遍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将视线放向掩面流泪三夫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从今天起,你给我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也不许伺候大少爷。”说着她闭上眼,又捻起了手上的那串佛珠,“我倦了,你们两个也先回去吧。昨晚的事,回头再说。”
……
……
沈家佛堂里散场的时候,殷笑和白冉刚刚溜达到沈府后门的长街附近。
临近中饭时间,周围酒肆和小摊上的香气不时随风飘过,引入得人垂涎。
殷笑的鼻翼微微煽动着,时常不由自主地随着味道转动脑袋,脸上还会呈现出一种向往的惬意。
白冉只觉得她那副样子像极了想要偷吃却没胆子小狗,有意思的很。于是微笑着摇摇头,再次好心提议道:“真的不用先去吃午饭?”
“你饿啦?”殷笑转头反问他。
“没有。”
“那我也没关系的。”说话间,她努力地朝东边嗅了嗅,“等从沈府出来再吃吧,饿久了吃的香。”
“那你要是饿到晚上,岂不是少吃一顿饭赔了么?”
殷笑不以为意,“要是饿到晚上,那就午饭晚饭一起吃呗。反正总量都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论调?!
白冉无奈又好笑,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眸色一凛,闪过一丝警惕。
殷笑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左顾右盼地低声疑惑道:“怎么了?”
不想话音刚落,耳边就是一道劲风划过。
紧接着还不等她反应,人已经被白冉搂住腰,飘出去一丈有余。
几乎就在同时,一颗飞速旋转的石子在她方才站立的地方滑过。因为没有命中目标,那石子打在墙上,“啪——”地一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