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刘嫖对自己的轻薄,满脸黑线地说:“我怎么能跟董君比?”
霍去病嘿嘿一笑,忽觉秦真这人倒也不见得是韩鄢、董偃之流了。因为她眼中那突然滑过的厌恶和轻蔑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看来,这位窦太主还没有得手。刘彻心底也暗暗松了口气,若他真是姑母的人……
攀谈了一阵,三人倒是都很高兴。真玉是难得碰上比较正常的男人;霍去病是觉得秦真比较对他胃口;刘彻则是对秦真充满了兴趣。总之,三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下午才散。出了歌舞坊的大门,三人分别上了马。刘彻爽朗地一笑道:“天色不早,改日再与秦兄相会吧。”真玉抱拳道:“刘兄不要客气,小弟年龄甚小,不敢当刘兄这样称呼,直接叫我名字即可。”刘彻坦然一笑道:“好,不过,这名字叫起来也太生疏了,不知你可有表字没有?”表字?真玉心说:还真拿我当男人啊,这姓名有了不算,还得起个字。
“没有。”
“既然这样,愚兄送你一个可好?”刘彻胸有成竹地笑说道。
真玉不好推辞,又不想接受,就看了旁边的霍去病一眼。霍去病却假装没看见一般扭头看向了前边。无奈之下,她只好强笑道:“如此就多谢刘兄了。”
刘彻点点头,“呵呵,不必客气。据我看,秦兄弟丰神俊朗,如珠如玉……不如就叫如玉吧。”
“……”真玉闻言险些从马上栽了下来。如玉?这家伙倒是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的名字。不过,此刻她是男人。给个男人起名叫如玉?真玉不仅嘴角在抽,连眼球都跟着抽起来了。
霍去病见她神色可笑,再想想刘彻起的那个字,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把真玉笑的脸上青白一片,刘彻的脸上也不禁有些涩然。着恼地瞪了霍去病一眼,不高兴地说:“去病,我起的这个字不好么?”
霍去病闻言挑了挑眉毛,睨着真玉咂嘴道:“好,好,妙极啊妙极。”刘彻这才转嗔为喜,转向真玉说:“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就叫你如玉了!”
真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说:“刘兄是有意讽刺小弟像个娘儿们呢吧?”
“呵呵,你多虑了。”刘彻失笑道:“这如玉二字除了你只怕再没人配的上了。”
真玉却依然固执地说:“小弟实在是不喜欢这两个字,既然刘兄嫌直呼其名太过生疏,就叫我阿真吧。”要是让他叫自己如玉,恐怕她早晚得吐血而死。肉麻啊,肉麻到家了!
刘彻咬了咬唇,“好吧,既然你坚持就叫你阿真吧。”
“阿真啊,愚兄要先走一步了,改日再聚吧。”刘彻笑了笑,目光中毫不掩饰对秦真玉的欣赏和兴趣。
真玉忙拱拱手说:“好,刘兄请。”又看向霍去病道:“再会了霍少。”
霍去病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拨转马头尾随刘彻匆匆而去。真玉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霍去病的性子怎么会如此的古怪呢?还有,这个刘安杰究竟是何人?此人绝非等闲人物,会是谁呢?只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刘彻的头上去。实在是她没法想象汉武帝那样的人会跟着自己老婆的外甥到歌舞坊来胡混!
回到堂邑侯府已经是晚上了,见过刘嫖之后,真玉就回房去休息了。才一进门就看见床上放着几套华丽的衣衫。呆了一下就明白这定是刘嫖的手笔了,翻看了一下,倒真是华丽的不得了。这位太主大人还真下本儿啊,可惜,自己还真是不习惯打扮成孔雀。将衣裳划拉到一旁,真玉仰面倒在了榻上。闭起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
“真弟在吗?”董偃温和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真玉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整了整头发和衣裳道:“是董兄啊,快请进吧。”让她叫董偃做偃哥,她会恶心死的。
董偃推开门进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