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能断定少年皇帝是萧崇源的软肋。
那么在他萧崇源的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国家?社稷?百姓?皇帝的生死?
这样一个以国家至上的男人,他的心里是容不下儿女私情的,即便有,也会在必要时,被毫不犹豫地抛弃。这让她想起了赤夜君,白凤就是在国家利益前,被牺牲与抛弃的可怜人。
白枫提醒自己,这样的男人不要去招惹,应该有多远离多远。
追求就到此为止吧,反正那个男人的心坚硬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动情,那她做那么多不过是白费力气。
好吧,她就好好的当她的渊王妃,腻了再寻思让他休了自己。反正,古代休妻极其简单容易,到时候,她只要犯了七出中的一条就够了。
这样想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躺在贵妃椅上,百无聊赖的有些昏昏欲睡。
珠帘轻响,房内传来脚步声,她没睁开眼,只模模糊糊道:“绿荷,我这里不用你服侍,你去玩吧。”
“原来你是这么纵容下人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微带着无奈,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白枫一怔,睡意全无。睫毛轻颤,却没睁眼,她侧了侧身,压抑住心里倏然而来的慌乱,冷淡的说:“带罪期间,不便招待,请王爷自便。”
话才说完,感觉椅子沉了下,白枫疑惑的睁开眼,一张无比放大的俊脸倏的映入眼帘,灼人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她一时呆住。
“你在生气?”萧崇源注意着她脸上的每个细微表情,语气却是肯定的。
白枫扬眉,“王爷指的是什么?”
萧崇源看着她,低低一笑,伸手把她垂下的额发拨到一旁。她却因他的动作而脸红了一下,象征性地推了他一下,恼怒道:“你笑什么?”
“你刚才又在笑什么?”不答反问。
“我在笑,王爷什么时候会把我休了?”白枫想了下,如实以答。
“你很想我休你,是要去哪里吗?”萧崇源的眸里有莫名的怒气。
白枫想了想,说:“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十二骑借我?我要让整个陌清国天下无贼。”如果她离开了渊王府,她想她还是会做回老本行,在古代做捕快,然后到处抓坏人。那也是一件很过瘾的事吧!
“别说大话。”萧崇源不置可否的说,却被她眸子里的光彩,惊住了,一个女人何以会有这样的神采?令人着迷。
吐了吐舌,白枫也笑了下,这的确是大话,就算她拼死,也不可能抓得尽天下坏人的,可是能抓一个是一个。
人果然不能活在太安逸的环境中!这段时间以来安逸的生活,让她差点迷失了自我,忘了前世拼死考入警校,为的是什么?抓坏人,是她的终极梦想。萧崇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谢谢你提醒我。”白枫突然激动地拍了他的肩一下。她不可以再颓废下去,然后问了句很大逆不道的话,“王爷的梦想是皇帝宝座么?”
萧崇源的俊脸黑了下,微微拉开了与她过于贴近的距离,声音沉了沉,“不要胡说。”然后话锋一转,放轻了语气,“皇上今晚宴请群臣,必须携带家眷,”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又道:“王妃的名字被提了好几次,王妃必须去。”
“不去。”毫不犹豫的拒绝,惹来他的瞪眼。“必须去。”加强了语气,隐隐有命令的味道。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要去。况且,臣妾现在是‘服刑’期间,不得离开默心阁。”白枫故意加重了语气。她可没忘记他当时说这话时候的不留余地。
“你在跟我赌气?”萧崇源有些无奈,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生她的气。
“不敢。”白枫撇撇嘴。
“本王宣布你‘无罪’释放,禁足令取消,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