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每个月底有一次单休日,其他时候只是半休。高中生的假期成为应试教育中最残忍的体现,亦是最狠的剥削。
高三之路神秘而漫长,以这个夏末秋初为起点,以明年的红色六月为终点,中间有金黄的秋叶,有隆冬的飞雪,有衔泥的春燕。然而,在美丽的景致下潜藏的又的怎样的孤寂和陷阱。
学子们无法看清命运的脉络,山一程,水一程,他们日夜兼程。曾经度过了太多如浮萍般逐水流转的日子。现在,不管情愿与否,也不管难度多大,这种茫然四顾的日子都得结束。没有方向的混沌日子无法通往黑夜之后的露水清晨,不合旋律的自吟自唱无法组成动人的乐章。
带着承诺上路,伴随着孤单和忧伤,喜悦和希望,通往那永恒的未知世界,向着心中的那所大学。大学的砖墙砌出的是莘莘学子梦想的模样。
晴天在这个行列中,有着憧憬,有着努力,有着付出。她告诉我,她的梦想,她的心情。她对我说:“姐姐,我要棒棒地度过高三。”
“姐,原夜轩有事要我转告你。”晴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原夜轩?我与他不过见过两、三次面,聊过一次天,彼此也没有过多的接触了。他让晴天转告我什么事,我的心有些许地提了起来。
晴天继续说道:“他叫你下个星期去他家,他有事拜托你。”
我疑虑道:“是什么事啊?”
晴天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耶,而且他直接叫我去他家。我的心里在犯嘀咕。
晴天接着说道:“我问他究竟是什么事,可他却闭口不答,只说到时会有重谢。说完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你有帮我拒绝他吗?”
“我想替你拒绝他的,但他没给我机会。我只能在他身后大喊‘我姐可不一定会去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句话。”晴天还向我重演了她当时的表现。
“究竟是什么事呢?”我轻喃道。
这时,晴天贴近我的脸,她歪着脑袋问道:“姐,那你会不会去啊?”
我反问道:“那你说我要不要去啊?”
晴天笑容灿烂地对我说:“去也无妨啊。不过,我会尊重并支持姐姐的决定的。”她的神情中有些许的揶揄。
我摸摸晴天的脸,笑笑说:“晴天真是懂事。”
此时,晴天话锋一转地说道:“姐,好像你和原夜轩突然变得好熟似的,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我轻推一下晴天的脑袋说:“我和他什么关系也不是,只是碰巧见过几次而已。”
晴天点了点头,“哦”了一声后就不再多问关于原夜轩的事。
周围的空气在我与晴天的欢声笑语中摇曳。然而,我的心总有些七上八下的。
早上,店里的生意有些冷清。坐在玻璃柜台的我心绪集中在某一点上。
原夜轩究竟要拜托我什么事。我满脑子的无解。与他没有深交的我对他的了解是微乎其微的,莫名的感觉清晰心海,一个个疑问没有答案。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绵绵细雨。伤感的情怀令我觉得天空在哭泣。街上的人有的忙着躲雨。带伞的人儿漫步雨中,不需找寻避雨点。雨中、伞下,冲刷不掉的是人们的目的地。
几名中学生模样的学生走进店里。她们的鞋面上沾有微泥,与雨水混合后模糊了鞋子,也狼狈着自己。女孩们在店里看着饰品,又似乎在寻找什么。看中一件饰物时,她们会轻声议论。当客人将某一商品放入置物篮并不再将其放回原处时,老板们是开心的。
几十分钟后,女孩们来到我面前。她们将置物篮放在键盘旁,然后示意我结账。我回以这些女孩一个微笑。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