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视为第一要务,可以抛弃自身的一切,这种忠犬式的保镖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人的梦想,但是却是莫金郁最厌恶的。
自从那一次,日冕为了保护他被人打伤,在医院里躺着的时候却还遭到长辈的训斥,说那么努力的日冕没有资格当莫家的保镖,他就暗暗下了决心,绝对绝对不要让那个人保护自己。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他一直学习空手道,从七岁到十八岁,这十一年间都只是为了让自己强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为止,而今后也将如此进行下去。
“先生。”
一时间想得出神了,所以莫金郁脚下的速度也稍稍慢了一点,龚日冕从后面追上,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好不容易制止了他的前进。
感觉到袖子被牢牢地抓在身后人的手中,微微向下看,刚好可以看到苍白没有血色的手指盘踞在袖口上,别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约莫是注意到了自己不合宜的行为,龚日冕“唉呀”一声,匆忙松开,后退三步,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后,“先生,请您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刚刚才发生那样的事,万一……”
“发生那样事的不是我是你吧?”冷冷地看着龚日冕垂下的刘海颤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那干净清澈的声音继续说着让人烦心的话。
“可是先生还是应该小心,毕竟您是莫家惟一的继承人。老爷对您可是抱着很大的希望,也只有您可以让莫家……”
“……”又是莫家!
握紧拳头,感觉到怒火从心中直涌过来,莫金郁冷笑出声:“张口莫家闭口莫家,如果我不是莫家的继承人,不是那男人的孩子,你连看我一眼都不会吧?”
“先生,不管怎么说这是事实。您不能这样忽视即将遭遇的危险。”
“怕我出事就不要呆在我身边啊!”
拧起眉头,说出的话让龚日冕身子晃动了一下,莫金郁挑起嘲讽的笑容,点明到底现在是谁身处险境。
这句话宛若利刃,恶狠狠地扎在龚日冕胸口上。龚日冕脸色一白,就连身子都晃了晃,几欲摔倒。看着他这副受伤的神情,莫金郁也有点后悔了,但是话已经说到这里,就算想收回都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冷冷哼了一声,掩饰自己心慌似的转身向自己居住的公寓走去。
闭上眼睛,感觉到胸口似乎也随着他的表情抽缩起来,仿佛被人一把恶狠狠地抓住了心脏,血液就此凝固。
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得几乎要把自己吞噬。
可是这是不可以的,这是绝对不会被容许的,先不管无论是莫家还是龚家的事情,首先自己就无法喜欢他,无法爱他,更不可能结合在一起。如果看不见他就不会担心,如果不想着他,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一直想将他赶回老家去,这样自己也可以眼不见心不烦,这样的话岂不是对自己对他都好?
莫金郁有些恶意地想着就这样把他驱逐也好,这样自己就不必这么为情所困了。只要他一在身边,就忍不住想要触摸的欲望,但是却因为现实所不容许,只好强行压抑下来。
这样的痛苦,要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注意到十字路口那边变成了红灯,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莫金郁一边毫不犹豫地向前走。龚日冕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心事,张口叫了他的名字,正要追上前去,却看到左边一辆车子开得飞快,向正走在马路中央的莫金郁冲去。
“先生。”
尖叫出声,莫金郁因为他的尖叫手脚反而停顿了一下,说是迟那是快,转过来的金色眸子中刚好映照出飞驰而来的轿车。
躲!长久接受武术训练的手脚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手掌撑地,身体灵活地向前翻滚飞跃,随后轻飘飘地落在对面,一回头却看见龚日冕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