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如意算盘打得极好。
“你想干吗?”她白了他一眼,心里明白他话里有话。
他大受打击,叹了口气,鼓舞士气后重新追击,“什么时候做我女朋友?”
“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她微微咬了下唇,低眉顺眼,就是不抬头看他。
“你也拒绝我好多次了。”他看着她那样子,心下一阵失望。
她只用力咬着唇,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在碗沿丁当作响,响了几下后她又觉得尴尬,只好松开手去。
“没关系,”见不得她委屈的样子,司骏笑了起来,给她、也给自己找台阶下,“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反正我都已经被打击惯了,不怕的。”
她偷偷松了口气。
司骏就这一点最好,永远不会强迫她做她不开心不情愿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境界而不伸手相助。
“等下我送你回家。”他笑了一笑,只装作一切都似往常,将刚才的尴尬遮掩过去。
“好。”她嫣然一笑,面色和悦至极,真真切切地假以辞色一回。
第二天进公司没多久,就出了件事。
有个客人本来在她们这边定了一张4.5折飞广州的机票,但是那个客人怕不保险,所以就要了民航的号码又在那边订了一张票,据客人自己说订的是4折票,后来她们公司给客人送票的时候,那人就跟送票师傅说明明可以订到4折的票,干吗报4.5折?而且她现在在上班,不方便下楼拿票,所以她就要送票师傅把票先带回去给她问一问是不是有4.5折的票,然后要送票师傅晚点再给她送票。
但是当时她可能表达的意思有问题,总之结果就是那张票被送回来后,就被人把位子取消给作废了。如今到广州去的票早就没那个折扣,客人就不依不饶,坚持说她没有取消那张票,现在她就要那张票,结果整个上午,公司里都有点兵荒马乱的味道。
“这事情处理不好的话,我肯定会投诉你们的。”末了那女人很嚣张地做最后结论。
接电话的同事愤愤然地挂了电话,“神经病!她自己没说清楚反而怪别人,投诉就投诉,谁怕她啊。”
“但是有投诉的话会给咱们公司带来影响的。”另一个同事一边出票一边加入讨论的大军。
“到底是谁把那张票给取消的?”有人疑惑地开了口。
“别管位子是谁取消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事情处理了再说。”阮秋笛一边调记录一边不停地刷屏,看看有没有人退票或者是航空公司把锁起来的舱位重新放出来。
“现在只有7折了,一下子贵了那么多,要是半折一折赔钱也就算了,这贵了一小半呢,真不甘心。”宁榕叹了口气,看着黑屏里的记录连连摇头。
“半折一折也不甘心赔给那女人,她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说话真难听,口气牛得不得了,还跟我说我们害她不能专心看书,哼!看书就了不起吗?能看成高尔基巴尔扎克吗?”接电话的同事犹在愤愤不平。
阮秋笛听她说得有趣,虽然此刻事情蛮棘手的,但是还是笑了。
她想到自己刚进公司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经常会遇到奇奇怪怪的客人,有时候晚上值班,还有人来打奇怪的骚扰电话,简直是把她们当色情业服务通讯处了,想一想都让人气愤。
但是那又怎么样,一晃眼的工夫什么都过去了。
曾经的同事大部分都流失了,现在还在公司里的,除了齐东阳和她,几乎就没有别的人了,全部都是后来招的新人。
那个时候也有投诉,她们开始也是什么都不懂,全部靠齐东阳一个人来处理,后来她们才慢慢接手这样的事情,但是好在投诉并不多,后来事情做得多了,也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