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兴起让她当小偷的念头。
“有兴趣?”看着她琢磨这些设备,凛季秋的心里稍稍冒出了些许的成就感,感觉自己像是引领迷途羔羊的神父。经过欧洲的那番小小洗礼,不知段修眉是否有了奋斗的自觉呢?
“没兴趣。”段修眉不客气地打破他心中的希望泡泡。
“是吗?”凛季秋努力地不让失望溢于言表。都在丛林中捕过猎物、尝过腥了,老虎的天性还没觉醒吗?还是自己下的药太轻?
“相信我,我对家族的事务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是在哪一个领域。”趁自己还没被凛季秋玩死,她要断了他这个念头。
“是吗?”凛季秋仍只回以两个字。此地无银三百两,她何必强调这些呢?何况,他是不会看错自己的同类的,捕食过猎物的老虎不可能变成素食动物。
“那么,你是要自由、要离开凛氏了?”凛季秋把话转到交易的内容上。来日方长,他不急。
段修眉撇一撇嘴,她要敢违反族人安排下的计划,下场必定凄惨,至少要名正言顺地被踢出局嘛。“我呆在这儿,期限一到就走,原来的交易作废。”反正她当时接受交易只是为了逃离凛季秋一段日子而已。
“剩下的时间就这么浪费掉?”凛季秋生气地发现她又缩回自己的蜗牛壳。
“没关系,反正我还很年轻。”段修眉笑得眉目弯弯。
她笑起来,眼睛似一轮月牙!凛季秋突然有了与谈话主题不相干的发现,但他马上回神——“各大家族与凛氏有协定,各家族女子在凛氏的一切事宜由凛氏决定。”
撇开奇怪的思绪,凛季秋第一次微笑着对她说话。
段修眉打个寒噤,觉得这男人还是不笑时比较好看。
“你确定你要搞这种英才教育吗?”瞪着凛季秋为她找来的精英兵团,段修眉头疼地呻吟。
“反正你的空闲很多,是该接受一下教育了。”凛季秋劝她认命,他选的可都是他当年的老师,都是专业领域的顶尖人才。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我根本不需要的东西上!”段修眉开始抓狂。
“你不需要吗?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者,你的知识贫乏得可怜!”凛季秋不客气地批评。
“可我只是小花店的小老板而已!”为强调那个“小”字,段修眉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甘心如此吗?”凛季秋几乎动怒了,他冰冷地看着她。众家精英见状,忙纷纷退出西伯利亚战场。
“就是甘心怎样!”段修眉的眼睛却像是要喷火,她的人生,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来干涉。
“你甘心?”凛季秋冷冷一笑,慢慢地用一字一句来冰冻她,“你甘心会是这样一双无神的眼睛?你甘心被你的族人当作一个只可利用美色的工具?你甘心在你父亲死后素日的亲朋好友纷纷反目,夺走你作为下一任当家的资格?”
他的话像是一把冰刀,一刀一刀地剜出段修眉深埋在过去的东西。那些东西,她本来决定永远不计较、永远不记忆的,现在才知道,她有多虚伪。
“那你要我怎样,去争去抢吗?”她冻着嗓子问凛季秋。
“为什么不可以?你有能力、有担当,为什么不可以去争去抢?”凛季秋不懂她的犹豫软弱,哪一个当权者的位置不是凭能力争过来的?
“不要把你的游戏规则套用到我的世界好不好?”段修眉无力地看着他,心疲软得无法去思考他的话。或许该说,早在父亲逝世的那时候起,她的心就一直处于疲软状态,无从恢复。
“那你可不可以别那么虚伪?!人要诚实地面对自己!”凛季秋不放松地逼近了她,不容她再次胆怯地逃避,“想一想你内心真正的抱负。你真的甘心吗?生为一世人,却没办法实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