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图一边调动大型计算机进行数据分析，一边通过互联网调阅他家和他办公室的电子书籍和资料。他不仅选阅了大量的科学书籍，还认真地了为数不少的神话传说、科幻和奇闻秩事；不仅选阅了大量的包括著名的“水手号”系列、“金星号”系列以及目前仍在太空漫游的“先驱者”号和“旅行者”号等许多深空探测研究资料以及各国月球探测和登月资料，而且浏览了不少所谓的探秘假说类书籍和民间传说。其范围涉及国内外天文观测、宇宙探索、人类学研究和天体研究多个领域。在他书籍资料，深入思考的日子里，那个奇怪的电波信号又一次出现了，这使他坚信这个电波信号确实存在的，并且来自不远的外层空间，发出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他决心将这个问题展开研究探索。

    司空图把他在瞭望号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研究那个神秘的电波信号上，日子飞快地过去了，不知不觉，瞭望号在太平洋的测量任务圆满完成，返回祖国。

    一个星期天，晚饭后，司空图像往常一样，走进书房去看书。他夫人给他泡了一杯茶，让外甥万兴弭把茶杯送进他的书房去。万兴弭进去，把茶杯放到司空图的手边，不经意间望了一眼摆在写字台上的那些书，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说：“舅舅也看这样的书呀？”

    司空图看了外甥一眼，又看看他手中的书，是一本关于探索外星生命的科普读物，于是对他说：“你经常看这种书吗？”

    “舅舅以为呢，这差不多就是小儿科，有啥稀奇的！”

    “噢，人不大，口气还不小。”

    “你还把我当小孩子呀？”

    “哦，你看我，老感觉你还小。”司空图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接着他问道，“大学里没开这类课吧？”

    “不开这类课不等于接触不了这方面的知识。你说是吧？”

    “那倒也是。”

    “唉，舅舅，你怎么也看这种书呢，你不是一向以严谨的科学家著称的吗？”

    “你看你这孩子，伶牙俐齿的，得理不让人。”于是他把收到奇异电波的事简单地说了说。接着他问，“那你说说，外星人之类的传说，有多少可信的成份呢？”

    “我说不上有多少可信的成份，但我相信古希腊哲学家米特罗德格斯的名言，这位老先生曾经说过，‘认为在无边的宇宙中只有地上才有人居住的想法，就像播种谷子的土地上只长出独苗一样可笑。’”

    “嗯，有点道理。”司空图用笔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

    “你是严谨的科学家，喜欢用数字说话。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妨拿德雷克公式算算。”万兴弭带点戏谑的口味说。

    “德雷克公式？倒是听说过，从来没有在意过。不成你给舅舅找找？”

    “不用找，我给你写。”说着他坐到舅舅的写字台前，拿起根铅笔，随手捞过一本杂志，在空白处写下一串字母：N=R×Fp×Ne×Fl×Fi×Fc×L

    写完，他放下铅笔，站起身，对舅舅说：“喏，你过来看看！”

    司空图半信半疑地看着外甥，走过来，歪着头看了半天，轻轻地摇摇头。

    “怎么，不信？”

    舅舅又摇摇头，万兴弭一脸茫然，不知所措。舅舅就说：“我不知道这些字母代表着什么，当然也就不知所云了。”

    “哦，是这样。”万兴弭说着就哈哈地笑了，笑过之后，他说，“我忘了，在这个领域，舅舅可是小学生。那就让我来当一回你的老师吧。首先说明的是，这个公式是美国天文学家弗兰克？德雷克发明的，不是普通人的异想天开。也就是说，它具有权威性。”他看一眼舅舅，笑呵呵地说：“这个公式太复杂，要说明它也太啰嗦了，干脆给你简化一下，我教着省事，你听起来也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