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达看了字条上的内容,眉头紧皱。这对夫妇明明自己的武功就在他之上,为何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他这来学武,难道他们女儿天生愚笨,不适合学武,怕教出来丢他们的脸,所以才送到他这来,以后好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不行,他可不答应,天目派虽不是什么大派,但好歹也有70多年的历史,如果出了个“劣质”徒弟,会有损门派的声誉。而且他听说这对夫妇教女儿的方式“别出心裁”,要是她和他们一样,不把他这里给搞得天翻地覆才怪。
想起那对夫妇曾经的所作所为,柳重达陷入了疯狂的幻想当中,冷汗直流,身体不住的哆嗦。
“爹,你发羊癜疯啊,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一个嫩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柳重达正在兴头上的幻想。
说话的人是一个8岁的小女孩,甜美可爱,纯真的双眼显示出她不明白“羊癜疯”这一词是何意思。
柳重达被她的话惊得不住的咳嗽,脸一下子红起来。
“师父,莫不是有人对您下毒?师弟,快去拿解毒丸来!”一少年快速、果断的下了决策,然后一手搭上柳重达的脉,沉思,眉头越皱越紧。
柳重达想出声叫住另一个少年,却因为咳嗽气一时缓不过来,脸色由红转白。
“二师兄,爹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危险?能不能救?”小女孩着急的问。
那少年只是摇头,不说话。小女孩立刻哭起来。
柳重达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把脉了?”
少年摇头,很干脆的说:“没有。”
柳重达差点晕过去,气得大喊:“不会你把来做什么?”
少年无辜的说:“我见大夫都这样做,以为把手搁脉上,就知道得的是什么病了。”
“呃……这、是可以知道,但又不是这样,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你学过就明白了。”他快要抓狂了。
“师父,解毒丸拿来了。”
柳重达挥挥手,“我没中毒,你把它放回去吧。”
“哦。”少年听话的又跑出去。
“师父,您不可能没中毒啊,师父,您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才这样说的?师父,如果您死了我们会更担心的,师父……”
“够了!”柳重达被他一口一个师父叫得头大,不得不出声制止。“我没有中毒,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可是不对,师父的脸色时红时白,分明就是中毒的症状。”少年的眼神非常坚定,像极了某名人说出“真相只有一个”时的表情。
听到这话,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柳重达则恨不得两眼一番,昏过去算了。
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免不了被新鲜的事物所吸引,东看西看。所以,杜月如第一天只走了全程的五分之一,也不奇怪。
晚上,她就爬到树上睡,不过她一直不喜欢这种睡法,因为她总是梦见自己从树上掉下来。幸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都有安全的睡在树上。
有了前一天的教训,杜月如稍微加快了速度。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路边都是树,看了半天也腻了,就算路过城镇,不是赶集的日子,都长一个样。途中还差点走偏了,要不是杜父杜母易容成樵夫大婶,提醒她走回正道,恐怕要绕地球一圈才能找到天目山。
到第三天,杜月如带去的干粮也吃完了,不过她很幸运,总能发现一些受了伤的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刚开始她总会把食物烤焦,熟练过后就可以很准确的掌握时机,烤得刚刚好,颜色金黄金黄的。
对于穷人的孩子来说,一年难得有一餐吃得上肉,按理说面对这些肉的时候,肯定会“兽性大发”,但是很奇怪的,这肉闻起来香,吃起来却觉得不如家里的菜干稀饭来得可口,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