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你是大老板!你是很有名的大老板!”身材不高,模样还真的是不怎么难看的那个“二爷”,终于在司马文骞的逼视之下开口了。
他讲话的声音,不像他的老大那种十分明显地暴露着自己出生地域、文化素养和恶徒身份得巴蜀霸气,不怎么携带四川口音,听上去也显得相当文雅,司马文骞马上就能够感觉得出,这是一个在他们三个贼人当中,唯一的一个比较善于把自己的真实面孔隐匿在假面具背后的有心之人。
“你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的?”司马文骞的心里不由地动了一下,他的脑海中飞快地把自己在鹏海市近几年间在各式各样的所见过的面孔扫描了一遍,他没有搜索出对这么一个小白脸般的琐碎人物的记忆,于是一愣,心想,见过我的人倒是多了,但是,应该不是你们这类人呀?
“名流酒家。你一来,大家都喊你‘马总’!而且,你老来!吃的东西特别挑,还要坐窗口的老位子!”对方回答,人家对他的一举一动,风貌气质倒是印象颇丰。
“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家?”司马文骞十分诧异地去追问,因为,他司马文骞非常清楚地知道,他说的那个名流酒家真的是鹏海市政商两届名流荟萃的场所,别说是去吃正餐的费用甚丰,既便是一杯早茶那也不是寻常人士轻易地能够消费得起的。那个“二爷”既然说出了“你老来”三个字,那便等于是对他说明了他也老来。而能够去老来名流酒家的份子,怎么会竟然沦落到了加入到去屠杀赌头、溜门儿撬锁、打劫同堂食客的份上了呢?
“我在名流酒家里面洗碗,我四个月前就偷偷跟过你的路!当时我就想下手,可是你身边老是有一个女的,不好去搞!”不说则己,“二爷”一说,倒全都说在了点子上!哎!原来是一个后院蹲着给自己去刷盘子洗碗的“男丫环儿”呀?那人家可不是“老来”而是“天天来”!嗯!四个之月前你们要是真的来,我怎么着也不至于让你们空着手走啊……吭!司马文骞长叹了一声。
“你说得那个女的,是不是她?”听到了一声“女的”,令司马文骞的心底顿时升腾起了一股子怨怒相交的气愤!
他从沙发前茶几下,抽出一张十寸彩色大照片,刷地一下子推到了“二爷”的面前。
只看了一眼照片,那个“二爷”便拼命地点了三下头。
“三十万!整整三十万块钱!你们敢不敢给我拿回来?”司马文骞突然之间说出了一句咬牙切齿的话来。他心里涌动着一种无法按捺的委曲和酸楚,觉得那个小妮子也太不仗义了!自己穷得连自己给自己买的花圈都挑了个二流的,她拿走了我那么多的钱,到我临死了却连一个热屁都不肯对着我好好地放一声!让这几位穷凶极恶的分子,去好好地闹腾闹腾这个不仗义的小妮子,也可以算是动员她给我烧几张送终的纸钱儿了!
“敢!三十万!死几回都敢!”这回三个兄弟同时开了口。
“死一回就够了!”一个绝妙的在自己临死的时刻再去折腾一把活人的方案,在司马文骞的大脑里完全成型了。
“死一回?”又是三个兄弟同时开口问。
“对!死一回!死一个!这叫做欠债还钱,!”熟读刑典的司马文骞心里非常清醒地知道,用什么办法去让这三位贼人只死一个而活两个,但是,他懒得去对这几个贼人去说。他心里面想,这几个贼人到底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是一些今天被张三给坑儿了,明天自己又去害李四的社会渣滓。让他们去到柯玉惜那折腾着她先把自己的“纸钱”烧了,明天让公安局逮着该枪崩就枪崩了吧!省得留在阳世间再去祸害别人,干脆,让自己热热闹闹地给领到闫王爷那去补个缺儿,请他们哥仨儿跟着自己到地狱里头,接着碴该给自己洗碗就洗碗、愿意接着撬门就接着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