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快到了,我的生日正好是平安夜,又赶上周末。
大街小巷都种满了圣诞树,贴着圣诞老人的画像。中国的年轻一辈越来越兴过洋人的节日了。我也是年轻人,也挺喜欢这个节日,不是因为崇洋媚外,而是因为气氛十分的好,有些诡异神秘的浪漫。
我给宏宇买了一盒巧克力,当作圣诞礼物送给他。那是他最爱吃的甜食。他也良心发现的给我买了一双袜子和一顶帽子,说什么从头到脚,希望我年年有大转变,越变越好。说得我笑不笼嘴。
妈妈给我买了一件新外套,说是从地摊上二十块买的。我白了她一眼,这不是在卖衣店我要她帮我买,她没买的那件吗?她面子挂不住,说:“你又长大一岁了,成年了,就别让我总是操那么多心就是了。要不然,还收拾你!”
爸爸给我买了一套书。
想不到我已经十八岁了呀。
我给星梦、启泰打了电话,然后给奎打。谁知,他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
那个闷葫芦,我千叮咛万嘱咐他在车站等着别动,不是怕他迷路,而是怕有人找他麻烦。他魁梧的身材和冷淡的样子很招人搭讪,而他不爱说话不爱笑,又容易被误会。
“爸,奎来,我去接他来家里。”
“奎哥哥来吗?真是太好了。启泰哥还有星梦姐也一起来吗?”宏宇兴奋的问。我揉他的头发,说:“好像没有。”
“去吧。”爸爸将脸从报纸上移开,他今天休息在家,很清闲。
“他在哪个车站下车?”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换了衣服要去店面那里。
“西站。”我回答。
“离这很远,你会走吗?”
“会。”我套起外套和围巾,宏宇将他送我的帽子给我,要我戴上。我要出去的时候,爸爸叫住我:“这钱你拿去。”
“谢谢爸。”
我朝妈妈吐舌头,打了一下宏宇的头跑出去,才到楼下,宏宇在窗边叫道:“姐,李河哥说等下会来,你要早点回来。”
“别理他!”
我朝他摆摆手,戴正他送的帽子,他大大的笑容落进我的视线当中。我的弟弟还真是可爱极了。
我给奎打电话,他说已经到站里了,我赶忙挤上车。
好想念奎呀,心跳得有些快,因为久别将要重逢,其实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但是好想念仁山,和在那里的伙伴们。
西站还真的是好远,坐了快一个小时的公车。奎一定等了很久了,车门一开我迫不及待跑下车。
奎站在车站的门外,脚边放着一个小行李袋,外面这么冷,他站在外面做什么!见到这样的奎我热泪盈眶,推推脸上的眼镜。
“奎!奎啊!”
他就那样站立的看着我,麦色的皮肤在冷风里显得收缩,我跑过去,高兴的搂住他的脖子。他的手环在我身上,紧了紧。我责怪他:“为什么在外面站着不进去等,外面这么冷。”
“我不冷。”
他肯定是怕我找不到他,总是呆在我最容易看见的地方,所以我总能一回头就能找到他,一直来都是这样。
“还说不冷!”我伸手摸他的脸,他想闪躲可来不及。我失声叫道:“好烫,你在发烧!”
“我没事。”
“发烧你还站在在门口吹冷风!你这个人……”
我的电话震动,我边牵着奎,边打开短信。是悟。
点点,我哥正在发烧,到你那时,要带他去看医生,我们谁劝他都没用。
我火大的瞪着奎瞧,他弯腰拎起行李平静的和我对望,我吁一口气,跟他比沉默我可比不来。我说:“生病了干吗还要来?”
“因为之前说要来,所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