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扑哧一声乐了,周围的看官也跟着起哄笑了起来!小二强忍住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姐,您说了一个全杭州最好笑的笑话,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谁不知道沈老爷就一个独生女儿——沈若楠!这若楠小姐天生长的冰雪聪明、美丽迷人!这两年提亲的人快把沈家门槛快踏破了!今天冒出来一个二女儿,沈老爷看见你的话一定会拉你见官的。”
若秋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委屈的流下珍珠般的泪珠,账还不上算了,莫名其妙的钱袋和簪子不见了也算了,自己明明当了爹爹十七年的小女儿,怎么突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事情被隐瞒?爹娘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只因为我是庶出么?只因为我娘亲的身份卑微么?在众人的议论和嘲笑声里,恍惚中若秋觉得头越来越重、越来越痛,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若秋躺在简洁干净的床榻上,若秋用力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头依旧好痛,若秋微微欠下身子想起来,可是身子过于虚弱,努力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反倒是吵醒了在桌旁休息的人!
“二小姐,您别乱动,您身子虚,好好躺下休息!”福伯揉揉困倦的双眼,走上前将若秋的被子重新盖好,扶若秋躺下!
“福管家,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啊?”若秋虚弱的问道。
“二小姐,你晕倒了,我们现在在客栈里呢。”福伯看着虚弱的若秋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说道:“二小姐,你偷偷的离家出走后,老爷夫人就都知道了,夫人不放心你,叫我暗中派人跟着,必要时出手相助。我左思右想不放心,跟老爷商量好后亲自出来保护你!我跟着你到了福满楼后,怎么等你也不见你出来,只看见一群人围着议论着,我赶忙进去,就看见二小姐晕倒在地上了!”
若秋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是我自己不好,怪不得别人,吃得起饭,却付不起银子!”
福伯安慰道:“这不怪二小姐,二小姐常年深居闺房,不曾到市井上游逛,街上三教九流都有,二小姐穿着华丽富贵、出手又阔绰,自然容易引得贼人注意的。二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看看小二把药煎好了没有?”说罢,福伯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将门掩上。
若秋此时躺在床榻上五味掺杂,娘亲为何如此狠心?不,她不是我的娘亲,她是大娘!若秋浅浅的苦笑,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中莫名的感慨到:大娘的手段真是卑劣狠毒!先是引我用联姻的方式拯救即将破产的家族,接着以不放心的借口派人监视我,怕我半途溜走,最巧妙的是不会被爹爹抓住任何把柄,也真难为她想出这般天衣无缝的计策!若秋告诉自己不要流泪、不要哭泣、不要悲伤,可是怎样才能不流泪、不哭泣、不悲伤,大娘为了保住姐姐的尊贵地位,对外竟然宣扬沈家只有一个女儿,难道自己这十七年都是一个空气么?好狠毒的大娘!
不多时,门吱——的一声开了,福伯手中拿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桌上,扶起若秋依靠在床头旁,将汤药端给若秋:“二小姐,把药喝了吧,喝了药你才能好,我们才能去扬州啊!”
若秋端着药碗,神情不禁有些出神,福伯在沈家做了几十年的管家了,府中大事小情都由福伯张罗,福伯一直是大娘的心腹,看来以后对福伯是不得不防范了。
“二小姐,二小姐!吃药啊!”
“好,我这就吃药。”若秋应道,端起药碗将汤药全部喝下。福伯见若秋喝完药,拿着药碗转身要离开。
“福管家!”若秋喊道:“我们明天去马市买两匹好马如何?这样去扬州会快些!”福伯转身回话:“回二小姐,这些事情早就安排好了,骑马怕是小姐身子弱吃不消,夫人安排了一顶软轿,二小姐可以乘坐软轿去扬州!”
又是夫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