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脚,不知道那样会很危险吗?简直就是猪脑子!
“你……们……比……蜗……牛……还……慢……”
站了一会儿,不再喘息。阮绵绵放开攥在手里的枯枝,两只手变成喇叭状圈住嘴巴,身子微微前倾,朝苏哲和潘阿朵喊话。
“啊……”
兴奋过了头,脚底打滑,阮绵绵留给身边的娄术一声尖叫,然后呈倒栽葱的姿势倒向山下。苏哲还来不及再开口,就看到阮绵绵因身子前倾失去重心,直挺挺地朝着陡坡扑下去。
“绵儿?!”
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跳与不跳苏哲已经感觉不到。疲劳、困乏、呼吸困难,所有的知觉都已经不复存在,盯着顺着山坡打滚的阮绵绵,苏哲脚下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山上冲去。逮到合适的时机,他鼓足劲儿纵身一跃扑上阮绵绵顺坡打滚的身体,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抱着她一起沿着山坡像雪球一样一路往山下滚。
“呀……”
“天哪!”
正往山上爬的同学全停住脚步,看着苏哲和阮绵绵抱在一起像陀螺一样不停地打转。除了惊叫以外,谁都爱莫能助。
惯性的作用,一直顺着山坡直下的身体无法控制地打滚,怎么也停不下来。被苏哲抱在怀里的阮绵绵一直没出任何声音,苏哲无法知晓怀中人儿的情况如何,心里更加的着急。
再这么滚下去,会滚到哪里去?她会不会在“滚”的过程中受伤?不行,得想办法停下来!
苏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伸出脚,试图勾住某根树枝,好让他们的身子能停止打滚。但是,无济于事,山坡上根本没有可以支撑他们两个人重量的树干,普通的枝丫被他一勾就脆弱地断掉。
不能再滚了,即使不受伤,她也一定会头晕的!
怎么办?要怎样才能停下来?
“砰……”
伴着最后一点点的思考能力,苏哲的头撞在了一根枯树桩上,脑袋顿时“嗡嗡”作响,晕得他直想吐。也正因为这一下碰撞,让他们滚坡的身子停了下来。
头好晕!
阮绵绵倒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让眩晕的感觉退去。
“苏大哥?!苏大哥,你受伤了吗?”
刚才的碰撞声,她清晰地听到了。既然自己没有损伤,那么那道声音自然就是来自一直将她护在怀里的苏哲了。
“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缓了一会儿,头晕与恶心感都稍稍减轻。苏哲从怀里扶起阮绵绵,将她浑身上下仔细地打量一番,视线却触及到她皱起的眉头和紧咬的嘴唇。
“伤哪儿了?”
阮绵绵将一只胳膊抱在怀里,不等她回答,苏哲轻轻拉过她抱在怀里的那只胳膊慢慢地撩起衣袖,胳膊上全是磨破的血痕。
“痛吗?”低下头轻吹伤口。
痛,火辣辣地痛。
“呜呜……呜……”
“绵儿,别哭!别哭!”
替她吹几下伤口,耳边响起弱弱的抽噎声。苏哲抬起头,刚好对上阮绵绵满眼含泪的双眸。
“绵儿别哭,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回去以后上点儿药,很快就会好!”
“苏大哥……对不起!我每次都让你受伤,我……”
对哦,他都没顾及一下自己。经阮绵绵这么一提醒,他才感觉到额头的肿痛。
苏哲抽回手摸一下自己的额头,没破皮,也没流血,只是……好大一个包啊,像长了一只角!
“哈哈……是哦!我好像每次遇到你,都会莫名其妙地弄一身的伤耶!”
“绵儿,你没事吧?吓死我了!好端端站那儿怎么就摔下来了……”娄术在山路上跑了半天,终于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