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她有没有将鸡汤喝光。
“什么?!”真狠,竟叫自己的心腹看着她,这不摆明在截她后路吗,回头她一定要想个法子收买陈公公。
“回寝宫。”
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去皇帝的寝宫。
夜幕很快来临了,待打更报时的宫女敲响三更的竹筒时,她谴退了所有的准备伺候她就寝的宫女,独自一人来到了今早的御花园。
御花园内含苞待放的牡丹王迎风招展,仿佛一个绝美的仙女即将乘风而去。
今晚的月色不错,所以她比白天更加清楚地看见一根细小的红线缠绕在牡丹花苞上,缠绕着制止了牡丹的开放。百花之王不绽放,其他的小花更是不敢造次,独自一花开放,因此所有的花都处在含苞待放的状态。
红线的这头紧紧缠绕在花苞上,另一头则遥遥地延伸至天上。
她笑得有些奸诈,伸手握住红线,然后用力往后一扯。天的那一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像流星一样坠落,掀起了无数的尘土。
“别来无恙,月老。”她坏心地看着不停咳嗽的老人。
老人身穿白衣,披着满头的白发,连胡子也是白色的,但他的腰间捆了一捆刺眼的红绳,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你想害死我。”这般高的天将他给拉了下来,不摔死他是他命大。
“你能说话就表示你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要不要我继续。”继续整得他神骨无存。
“不!不要!”月老害怕地往后跳了三大步,惧怕的神色全在没什么皱纹的脸上浮现。
“说出你的目的。”她指向那株含苞待放的牡丹王。
咦?!这么直接就切入了主题,害他幻想的老友重逢的温馨场面化成碎片。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打瞌睡,死拉着柱子不让她扯下来。
“月老!”别忽视她的存在,否则她会让他永远都无法忽视她。
“不在!”某老人躲在树后,中气十足地回答。
“是不是想让我将你腰上的红线全剪了。”她‘悠闲’地搁下狠话,不信某老人会不理她。剪了他腰间的红线便是断了所有人的姻缘,重新连上也要用上好几百年的时间,他不怕被世人拆了月老庙,毁了他的月老像,他可以继续当她不在。
“姑娘。”月老自树后走出,哀怨地看向她。
好委屈哦,想他也是堂堂的月下老人,不知促成了多少对好姻缘受世人爱戴,可某个不识相的死丫头却不将他放在眼里,还动不动就威胁他,一个是这样也就算了,可恶的是一连十个也是这样,走过路过也不给他好脸色,一个个避他如蛇蝎。
“说。”她对月老本来就没善心,所以不用送她一个委屈脸。
“说什么?”月老的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向眼前那张美丽的容颜。
“明知故问。”间接来说是找死。
“三年前是我将那株牡丹王送给了李言绪。”不能告诉她那株牡丹是在她春庄里偷出来的。
“然后呢?”就这样,她不信事情会那么简单。
“我……我……我就用红绳将那株牡丹王的花苞缠绕,然后顺着红绳输送神力,让所有的花都不绽放。”在她的眼神压迫下越说他就越是心虚,不行,不能心虚,他可是堂堂的月老,不能输给恶势力。
“目的呢?”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目的?!……没有目的。”问得那么简洁,害他一时转不过来。
“没有目的?!”她笑得很灿烂地逼向他。
“你……你……你想……干什么?”好、好可怕哦。
“不干什么,我们这么久不见,想和你叙叙旧而已。”她向前走一步,他就后退三步,两人距离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