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已经是深冬时节,空气愈显得寒冷了,树枝也已经光光秃的,只有几株冬青还生机蓬勃地生长在花圃里。京城的早晨就更不用提了,一开口说话就有白雾从嘴里逸出,或许会吹烟圈的人可以从嘴里吐出那么几个圈圈来。
二十一世纪已经是厄尔尼诺现象平凡出现的时代,全球气温变暖,早已经习惯了冬天还是暖暖的飞寅,突然一下子来到清朝感受这不一样的寒冬,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像针扎一样地刺疼,小手虽然缩在毛皮手袋里焐着小碳炉,但也还是止不住冻的通红。退回府里那间专门为她准备的暖阁里,连鞋子也懒得脱了一下子就爬上热炕,拖过一边的棉被就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可她瘦小的身子还是不停地轻微颤抖着。
该死的!这个朝代北京的冬天怎么会这么冷?原本想溜去外城看看冬天这北京的河水,是不是真像电视里拍的那样结冰结的几尺厚,她还没在真正的河上滑过冰呢,南方的冬天河水还是哗哗地流,她也只能是滑旱冰的命。皇阿玛同意她每月出外城一次,但那必须要在他十六阿哥的陪同下才可以,可十六阿哥偏偏老找借口来搪塞她,现在一入冬害她整个人像冬眠的狗熊一样,整天只想躲在炕上。哎,刚刚还信心满满倔强十足地硬着头皮准备博一把的她,现在又逃回暖阁的炕上变成大狗熊了,厚厚的暖被一连盖了三条,还瑟瑟发抖真是可怜。
“小寅儿!你在吗?”耶?金禄的声音!
缩在被子里的小脑袋往外伸了伸,“……在……我在……里面。”声音也抖的厉害。
“呀!你怎么这个模样?很冷么?”金禄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打量着飞寅,急步走上前询问道。
“冷……冷……”颤抖着身子微微点下头。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奇怪了,今天又不是月圆?冷归冷心底里还是思忖着金禄怎么会突然这个时候来找她,随后又问道:“你……你怎么……会……会来?”整个人像乌龟一样缩在被子卷成的龟壳里,瑟瑟发抖两眼臆测着他。
“我怎么会来?呵呵,我想你就来咯,难道你不想我吗?”两眼一眯笑的暧昧至极,人也贴近她几分,嘴里暖气形成烟雾吐出。
“我……想……想你啊,你……你说教我……吹……吹笛子,还没……教呢。”冷的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她,还不忘记调侃金禄。
“呵呵,放心啦,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疼惜,见她冷成这样实在很心疼啊,一计在心头升起,“啊!对了,我带你去滑冰吧,运动一下身子会暖和很多哦!”脸上扬起帅气又可爱的笑容,动手拨去飞寅身上一层层的皮,伸出手一把抢过小碳炉丢在一边,兴匆匆地拉起她的小手往暖阁外走去。
“啊!不要好冷!”刚被扯掉一层棉被的飞寅就开始抗议,小手急忙想抓回棉被,却猝不及防地被一把抢掉了手中的小碳炉,又被从炕上拉起直接冲出门外去。
房门一打开,像刀子般刺人肌肤的寒风就直往她领口里灌,猛然转身想要逃回炕上,却被金禄紧紧抓住。
“不要啦,我不要滑冰了,我要暖暖我要上炕头啦!金禄拜托让我回暖阁啦!”小脸露出哭相苦苦哀求道。
“不行!你这样只会越来越冷,你需要好好的运动一下。听我的没错,小寅儿相信我!”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紧抓住她的肩膀,目光炯炯有神信誓旦旦地看着她说道,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半推半就的跟着金禄出了太平仓胡同,紧跟着又穿过车儿胡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位于翊教寺旁的河边。
放眼望去,成群结队的人有的穿着棉袄,有的却只身着一件单薄长衫外套一件马褂,头顶却冒着热气,想必是滑冰滑的出汗了,有些小孩子几个一起手牵着手步履不稳地往前挪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