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知性、优雅的女子,不是应该去咖啡厅啜饮一杯卡布奇诺、或者去茶庄细品一杯茉莉花茶吗?
“我拒绝回答。”
席沁雪心里一闪而过一丝淡淡的愤怒,快到来不及在脸上表露出来就已经消失。缓缓垂下手臂,再一次拉紧披风,她率先往前走。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问她这样的问题?
“不介意的话,送我一程吧!”
片刻后,她停靠在车边,换上另一种心境和表情,浅吟媚笑、神态慵懒。昏暗的路灯下,没有人看得出她的眼角正泛着点点的泪花,霓虹灯装
饰的二零零八字样,在她的视线中渐渐模糊。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会去楚天集团。公司的事,就先交给你了。”
临到家门口,一直安静的坐在后座的席沁雪才淡然的吐出这句话。
翌日。
好似轻音乐的闹钟在六点四十五分响起,一只雪白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准确无误的按在开关上。
如行云流水般的动听声音嘎然而止,席沁雪半眯着的眼慢慢睁开,脑子也渐渐转醒。她并不是附庸文雅到了连闹铃都要用梦中的婚礼这种世界
名曲的变态地步,只是听觉细胞比较不正常而已!
不知道这像催眠曲一样的声音对别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反正于她来讲,这是最好的闹钟。冬天的早晨和失眠的夜晚,它是她能够准时起床的唯
一保证。
掀开被子,开始一番梳洗打扮。花了半个小时收拾,席沁雪还是不甚满意镜子中的自己。淡紫色的羊绒V字领毛衣,同色的花瓣状冬裙,剪彩和
样式都十分适宜,但她仍感觉少了什么。
拉开另一个衣柜,她的手指像弹钢琴般掠过每个衣架,最后停留在一条尾端绣着梅花的白色丝巾上。
没错,就差它。
毫不迟疑的扯下,随意的圈在脖子上,简单的一条丝巾,却让整个韵味都不一样了,她想,这就是所谓的画龙点睛吧。
谁说,上班不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
拎着单链子的挎包,拿上车钥匙,席沁雪翩然出门。
从她的这间小公寓到楚天集团,不过一刻钟时间,但席沁雪现身的时候,已经足足十点了。
而大公司大概都有程序繁琐之类的弊端,前台小姐层层通报,等她见到传说中的楚凌珞时,又是半个小时以后。
呃,传说?对!
楚天集团形形色色的新闻每天都要占据商报和娱乐报最显眼的位置,但是很奇怪,如此高的出镜率,却鲜少有关于楚凌珞这个楚天集团的总经
理的。甚至,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所以对于他,有很多种不同版本的猜测,不过大致上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肯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缺陷。
但很显然,这种心理纯属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瞧那个半靠在软皮沙发里好整以暇的瞅着她的男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极品。
白净贵气的面庞上,是出色得犹如电影明星的五官;笔直挺拔的西装下,是伟岸得足以媲美专业模特的身材。就那样静静坐着的他,仿佛是一
尊精雕细刻出来的艺术品,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
她一向眼高于顶,但这个楚凌珞还是可以够上她心中美人的标准。
呃,美人?
没错,不是她的措辞有问题,而是楚凌珞的确是帅气之中带着柔美,不似一般型男那种生硬和刚毅。
更难得的是,他的身上竟没有平常商人的市侩和锐利,反而带着一种仿若学者的干净气质,温和而儒雅。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