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还中了一种叫秋觞情的毒!”
“秋觞情?此为何毒?”
“情毒!只要施主你心中还有情,此毒便不可解,每年秋季便更深一层,直到三载后,便会毒入心脉,回天乏术。此为第三年……施主……”
“不可能的,我怎会中这种毒?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中毒,你骗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中了毒,你岂会知道!不,不,你是骗我的……”十两金忽而从床上跳起,大嚷道。
“施主稍安毋躁,离冬季还有月余,如果施主你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能忘情却爱,和尚能保证施主无性命之忧。”
“如果忘不了情却不了爱呢?我就必死无疑吗?”十两金含泪瞪住了然,一张脸却空洞地好似死人。
“必死,无疑……”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中什么秋觞情,你在说谎……我没有中毒,我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中毒,你又怎会如此清楚!”
“阿弥陀佛,秋觞情乃是西域毒魔水成方为惩罚其妻与情郎私奔所制,因其妻平日里喜好各种香芬,故将此毒制于香料中,奇香扑鼻,闻香便中毒……”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哈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等不到那一天了吗?不要……不能这样……”泪滴划过脸庞,十两金重重跌到地上!
“和尚也未曾想到施主会身中此毒,真是罪孽……”
“你怎知道我中了此毒?”
“和尚曾经有一位朋友,便是被此毒折磨直至身亡。中此毒者,每入秋便会相思更盛,心内郁结,却难以察觉,直到第三年秋末,眉心出现朱红一点,朱红日日加深,待变黑之时,便是心脏难以承受更多的压力而最终崩溃之时,这便是死因,若是用药物缓解心脏压力,或许可以延续些时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为什么要来?你到底是谁?”自地上爬起,十两金目光凛冽,直逼了然。
“和尚了然,乃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阿弥陀佛……”
“你早就在接近我了?”
“这么说也未为不可!”
“哼,没想到堂堂七燕子的师傅竟会如此做小人勾当,亏你还是出家人。”
“阿弥陀佛,施主,你还是好生歇着吧!”
“和尚,你走吧,无论你受谁所托,忠谁之事,也不论你是善是恶,我都不想与你有干系。”
“接不接受在于施主,然做不做在于和尚。”
夜半,窗外大雨骤小,冷风习习自门底吹入。了然在屋里头架了火篝,于一旁打坐。
十两金默默下床,替了然拿了条薄毯披上,又为自己倒了杯水,在桌边坐了下来。
冰茶入口,冷冽的滋味刺激每一处味蕾,十两金觉得清醒不少,细细回忆那日的迷香,没想到今日却成为她命中罗刹,痛恨无以复加。
“施主莫再执着,若想多活几日,当好生歇着才是!”了然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十两金放下茶盏,瞥头道一句:“今日外头下雨,我姑且让你留一晚,明日一早你便走罢!”说完便起身走入床中,放下布帏,陷入无尽回忆当中。
记忆飘渺——
“那枝,那枝好看……”
“这枝?”
梅园内一名五、六岁女孩着白面短袄仰头指向高她三四个头处的两朵红梅,蹬脚叫着。另一名约莫十来岁的男孩拿了剪刀跳上面前的木凳,显然是想剪梅。
“对的对的,是这枝,快剪快剪!”女孩小脸被冻地通红,双手放到嘴巴下使劲哈着热气。
男孩撩起剪刀,干脆利落地‘咔嚓’,一枝梅花便落入他手。他微笑地跳下凳子,将花递给小女孩,摸了摸她脑袋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