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皇!顼皇!”王子辄奔到顼皇身边,抱起他,发觉他的脉搏还有跳动,但很弱。而袤阳,他看见顼皇倒下之后如同疯子一般呐喊着撕杀的口号冲向巫族公主,他的蓝色法杖因为主人的激动而讯速变得透红,而透红,象征着袤阳的法力因为这场战役已经更上一层楼了。看着这柄通体灼红的法杖向自己袭来,巫族公主因为红色的光芒曾有一时的炫目,她向后退了几步,但她很快又适应过来了。巫族乐师们吹起更阴恸的笛声为她助战,她变得更加强大且阴森冷冽,她全身都透出黑色的缭气,她的力量瞬间延伸至好像都不由得她自己控制一样,然后那些黑色的缭色便向袤阳汹涌击来,可是缭气在触及袤阳身体几尺前的地方突然停住不前了,如同被凝成固体一般被定在空间中。
因为在巫族乐师吹奏的栗色的音乐中被渗进了清脆的,沁人肺腑的天籁之音。听!那一弦弦一波波的灵动音符在浓重得使人窒息的黑色空气中来回流漾,接着巫族乐师的管笛一支接一支地在空中爆破,然后撕成碎片撕成粉沫,最后在空中飘着飘着便被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那些灵动的音符代替了栗色,那些原本被摧毁的花草如枯木逢春一样缓缓地重新诞生,开出最灿艳的花朵,甚至那些被削碎的叶子也仿如被一道天然的力量推导着一般顺着一定的轨迹慢慢愈合,最后重回到它们母亲的怀抱。随着一切花草树木死而复生,那种绝妙的音乐也近了!
天仙!简直是天仙下凡!一位年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穿一套淡淡鹅黄色的缥纱拽地长裙,怀抱着一把琵琶,娇小轻盈的脚步款款走来,显得绰约多姿,又仿如初春的豆蔻、含苞欲放。漾漾春风拂过她的脸额,扬起缕缕发丝,一些头发盘起形成美好的装束,甚是恬雅。一支熠熠闪辉的银色发钗斜斜地插入她的秀丽发丝结成的发鬓中,托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娴典之美。
她的手指粉嫩、干净、修长而纤细,指尖缓缓地拔弄着清透的琴弦,流畅的音符幻化出来宛如蹁跹的蝴蝶飞舞着延伸向无边无际的四周,花儿盛开如同最绚丽的华彩,那些破败的叶子逐渐愈长到枝桠身上,周围的黑色空气也开始动荡,接着黑色气霭开始缓缓地弥散开去,最终空气变得洁静、澄清,回复阴天的平静之色,完全没有一丝尘埃和污蚀。一个面容俊逸的男子与仙女并肩走来,他们看起来挺匹配,女的琴技横溢,男的玉树临风。
当女子走近的时候,那些巫族乐师因为气恼不甘,所以一拥而上——她们虽然不会武功,可是眼下她们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因为身为巫族的乐师,如果在音乐造诣上有人胜过她们的话,那么她们的管笛瞬间就会消失无踪,再也无法奏乐。她们身为乐师,在巫族,如果失去乐师的资格,那么她们与废人无疑,从此失去继续生存的价值。当她们蜂拥而上距女子还有几步之遥之时,她们便全化为灰烬了。是女子身旁的那个俊逸男子出的手,他并没有使出什么必杀技,只是右手召风一挥,她们便蒸发在风中。
“师父?”镜鸾停止了奏乐,惊诧地望向她的师父魅魃。
“就算我不杀她们,她们也会被她们的主人杀死的。”俊逸男子魅魃说,接着他把目光投向巫族公主,“迭泪公主,你认为我说得对吗?”
“谢谢你替我杀了她们。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是我不知的。”魅魃狂妄地道,接着他介绍自己说:“我叫魅魃。这个名字你一定很熟悉吧,你的母后跟你提过我?!”
“是的。”巫族公主说:“母后说你曾经救过她的命,你是我们巫族的大恩人。”
“这是我徒儿镜鸾。”魅魃指着镜鸾对巫族公主说。
“镜鸾小姐——”是一个男声。听到这个声音镜鸾把目光投过去,她看见一张桀骜不羁的脸孔且神采的眼中有着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