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林涯匆匆回到了房间,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自己的魂力在爽灵中期,在同龄人中已经是变态的存在,不过说到底没有使用的魂术,这所谓的魂力等级不过是纸上谈兵,面对一些魂力不如自己的,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一度以为曾经剑老所待的剑阁便是自己的魂世界,一直在寻找其莫名其妙的消失的原因。
祸竹听了也答不上来,不过果断的排除了这个可能,魂世界是自己灵魂的栖息地,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就没了。
林涯注视着魂灯,摸索着它的魂心。
祸斗告诫过自己,到现在为止遇到过的对手,说得难听点,就是一堆垃圾。
或许是年龄的关系,他们大部分都只有胎光的境界,也就是魂者的入门门槛。这个无边的世界中,爽灵境界的魂者才是中流砥柱,而且占据着所有魂者的一大半。
这次最终的敌人,至少有着幽精境界,也就是魂者中最拔尖的一部分,到达这个境界,不管身体还是魂力,都有着飞跃性的突破,一人之力,足以抗衡一国。
林涯深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为此必须要研究出一套自己的魂术,他把现有的魂器都拿了出来。
魂灯,血尺,还有那把本来准备修复却迟迟未动手断成两截的累绝,其余的随着剑老的失踪,也就全都不剩了。
林涯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最终停留在魂灯的那团透明的黄色火焰上。
魂力在他的操控下,慢慢注入其中,火焰像是干旱已久的枯树,受到水的滋润,慢慢膨胀,明亮起来。
“我真特么是个天才。”回想起在东林失去意识前,他隐约看见这簇火苗闪着耀眼的光芒。
他把手伸过去,隔着一段距离,明显感觉着温度上升,这已经变成了真实的火焰,再往前伸,这手多半要废了。
踌躇了半天,火苗又变回了透明,温度也降了下来。
林涯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打气道:“要么生,要么死。”
他凝望了右手最后一眼,让火焰再度实体化,紧闭双眼,以迅雷不及之势伸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让他打了个寒颤,林涯缓缓地睁开眼,周围的场景完全变了。
没有魂灯,也没有桌椅床,唯有熊熊不灭的火焰,这正是他在东林失去意识时所见到的世界。
他在这里兜兜转转,将火焰捧在手心,像朵含苞待放的红色花苞,悬浮在手掌上方,没有炽热,反倒是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一个火人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似乎等待了很久:“你总算来了。”
“这里是哪里?”面前的怪物,他已经见过一次,自然不再畏惧。
火焰人摊了摊手:“不正是你在找的地方。”
“魂灯的里面?”
火焰人点了点头。
“那你又是谁?”林涯又问道。
“我当然就是……”话到一半,身旁罡风掠过,火星喷射。
黑色的身影突破边际的火幕,大吼道:“去死吧!你团破火!”
火人头也没回,侧身一脚,直接把偷袭者踢出百米有余,回到刚刚的话题:“我就是魂灯。”
那是只四足妖怪,没有皮毛,身体的表面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脸上只有一对圆孔的白色眼眸,他凝视着魂灯,像有着深仇大恨。
“那他呢?”林涯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
“就是那把白痴血尺,他一直在你身边你都不认识吗?”魂灯边解释着便转向血尺的灵魂体,嘲笑道:“看来你根本没被器重呢。”
“你看的见我?”血尺疑惑道,没有搭理魂灯,魂器的魂心只有契约者才能看得见,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