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地面至少有十四五米呢!”林涯睁大双眼难以置信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能活着。
面具男在跳下去的同时让自己的身体软化到了极致,摔在地上就像团烂泥溅开,再融合到一起,又恢复到原来的形状。
他在相邻的屋子墙上开了个洞,猫腰躲了进去,而他用来挡火雨的墙也在此刻被烧成了灰烬。
祸斗手持黑刀,俯身下冲,力劈而下,面具男避雨的房屋被一劈为二,开裂处染上滔滔黑炎。
“停下!停下!不就把破魂器,用得着那么拼命吗?”面具男将魂灯投掷了过去,在祸斗接住的间隙,他逃到了黑火雨的范围外。
拂去身上的尘土,面具男调侃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为啥非得在这跟我较劲,难道感觉不出你们口中的杀人魔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这么一说,祸斗确实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魂力在城中移动,虽然这事跟自己无关,但他还是指了指罗凤所在的地方提醒林涯。
林涯恍然醒悟,可手臂和腿的软化让他难以支撑,挣扎了许久,最后只是翻了个身,仰望星空,大口喘气。
“算了,这次我就原谅你,下次可别那么冲动了。”
面具男响指一打,林涯身体就恢复了,他接过祸斗手中的魂灯,犹豫不定:“这家伙怎么办?”
“我来处理。”
林涯还是有些不放心,这面具男的实力很是怪异,不过眼前之急,是前往罗凤的所在点,他拍了拍祸斗的肩膀,道:“小心点。”便朝着火荒村疾行而去。
等他离去,面具男面朝祸斗摘下了面具,面具的后头是张俊俏的脸,精刻的五官,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额头有一道横置的细长刀疤,他双手抱拳,恭敬地朝祸竹鞠躬:“师傅,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祸斗未起一点惊异之色,神情很是平静,在面具男第一次出手,他就猜到了他的身份:“萧夜白,几十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老。”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时间是不可能给我脸上留下皱纹的,除了您的冥泣,可真是把好刀,留下的伤疤我怎么都弄不掉。”萧夜白摸了摸额上的疤痕,不禁回想起了往事。
“要是知道你今日仍旧死不悔改,当初,我就该彻底除掉你。”过往让祸斗悔恨不已。
“难得见面,换个话题,别说这么伤感。”萧夜白一脸的嬉皮笑脸。
“好,那你是选择自行了断,还是我帮你。”
祸斗的黑大衣化成火焰缠绕在身上,体型骤然变大,全身被黑毛覆盖,臀部的一条分叉的尾巴冒了出来,最终化成林涯第一次见他时巨大的犬型妖怪。
“喂喂喂,师傅,您开什么玩笑,在这地方妖化可是会引来杀生之祸的。”萧夜白的语气非但没有一丝担忧,反倒是更多的事戏谑和激动。
祸斗本不想如此,不过人形状态下他的力量有限,他深知萧夜白的实力,若非全力以赴,很难取胜。
“心脏送过来还有些时候,我就陪你解解闷。”萧夜白重新戴上了面具,不愿被其他人看见。
“看来林涯猜得没错,果然是你做的。”随着体型的变化,祸斗的声音变得厚重无比。
萧夜白摇了摇手,解释道:“这件事,您误会了,是有人对力量非常渴望,愿意在七天每天给我取七颗心脏。我就答应帮他变强而已。”
此刻他口中的人正将罗凤逼入绝境。
火荒村中,昏昏欲睡的罗凤被呼啸的风声吵醒,一道黑影从屋檐滑下,手上反射出阵阵剑光,她刷地站起,颤栗地问道:“你是谁?”
“我说好妹妹,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在罗凤脑海中搜寻,月光透过树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