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命算什么?这里只是为了他的恣意妄为而创设的。而玄羽却说,这里可以给她一次全新的生命。
他笑开,喜欢她的反应。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脸色苍白,语气无力。
“这里没有原因,只有结果。”他冷漠地应着。
“因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就可以随意处置一条性命吗?”她的眼里有一层水雾遮住了看清他的视线。
他看着她,挂起漫不经心的笑容,“你说得对极了。这里所有的生命都不值得我尊重,包括你。”
“那么,你可以杀了我吗?”她恳求着,“我可以消失吗?”既然重生是一个错误,那么就让这个错误以最快的速度修正。
他蹲下身,靠近她,抚摸她冰凉的面颊,“我为什么要杀掉你呢?你痛苦地活着可以带给我无上的快乐。”
她咬着唇,看着他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容,他说,这里只有美丽,没有慈悲,更没有爱。所以,他活得多么贫乏和可悲;所以,他只能依靠折磨别人获取他的快乐。
他的手指抚上她紧咬的唇,她忽然发狠地张开嘴,然后狠狠咬住他的手指。血腥味弥漫在她唇间,而他却在微笑。
直到她因为用力几乎窒息,她才松开了牙齿。她看着他手指上的血痕,渴望看到他的震怒。那样,她也许就可以回到她该去的地方了。
他看着手指,声音轻柔:“你喜欢吗?你喜欢血的味道吗?”
她抿着唇看着他,觉得他像个恶魔。或者,他本来就是恶魔。
“我喜欢血的味道,”他说,然后慢慢凑上她的唇,舌尖滑过她的唇,吸取她唇上沾染的血渍,然后满足地笑。
她全身冰冷,不是因为他的吻,而是因为他品尝着他自己的血液。
一滴泪悄悄滑落,落到她的手上,几乎成冰。
他笑,用带血的手指执起她胸前的。那忽然闪了道光,然后将他的血液吸入。他拿起仔细端详,看着血液逐渐在里凝聚,最后成为一个点,刻印在的正中央。
她很快地摘下,扔到一旁,她讨厌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
他的手指很快地圈住她的颈子,将再度挂回她的胸前。她闭上眼,等待他的手指勒住她的咽喉。
“不要害怕,更不要慈悲,”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因为这里是离岸。”
时间已是深夜。
楚凌淇站在玫瑰花房里看着天边的圆月。这里的月亮永远都是那么圆,没有悲欢离合的情绪,也就不会有阴晴圆缺的变幻。
有人从她的身后走近,她猛地回头,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足以倾国倾城的女子。
女子对她微笑,红润的唇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听说贝迟桑把这座花房送给了你?”
楚凌淇有些惊慌,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你是谁?”
“我?”女子轻轻地笑,“我是易蓝荻,贝迟桑的朋友。”
楚凌淇稍稍松口气,看着女子亲切的笑容,“你好,我是楚凌淇。”
易蓝荻点头,“我知道。你是离岸新来的一个人类,唯一一个没有被贝迟桑处死的人类。”在离岸还有谁不知道她的存在!
楚凌淇因为她的描述皱起了眉。这里真的是属于神灵的地方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贝迟桑是不是把这座花房送给了你?”易蓝荻靠近她,美丽的眼睛里透着迷蒙的光。
楚凌淇摇头,看着这座让她恐惧的花房,“不,他没有送给我,他只是让我帮他种玫瑰。”
“你会种玫瑰吗?”易蓝荻眯着眼睛,笑得仿佛洞察先机。离岸的每个存在都在好奇贝迟桑留住她的理由。如果她真的会种出鲜艳美丽的玫瑰,那么贝迟桑不杀她倒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