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自己当大哥那两年,我是不是也让别人这样畏惧我?
仔细回忆了半晌,没有,一定没有人这样畏惧我。
他们或许敬重我,或许佩服我,但绝对不会畏惧我,顶多只能算怕我。
畏惧,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怕,则是表现想象的臣服。
而我,已经彻底臣服在刀疤构建的框架里,他的框架,压得我喘不过气。
今晚的事情,不能失败。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拨通了小九的电话。
晚上,我带着一堆砍刀去找小九他们。
仓库里烧着篝火,小九在擦着刀子,刀刃被火光灼烧的有些刺眼。
我看着小九擦刀,心绪却很飘。
现在我掌握着很多人的性命,一个不好,就是死人,无论死几个,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特别是赵虎,他不能有事,我不想因为我,祸害他一辈子。
胡乱想着,有些失神。
小九收起了刀子,奇怪的看了我几眼,在仓库的一个角落翻找,找出一套护具。
护手,护膝,护胸,这些都可能保住一条人命。
他把护具递给我,我没接。
我说:“你自己用吧,今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他撇嘴,不置可否,自己穿上了。
一直到了凌晨一点,我说走吧,去守着。
他们跟我出了门。
夜晚的风很冷,特别冷,我们没有车子,只能步行。
到达三岔口的时候时间已是凌晨二点,还差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不算多,很快就会过去。
走到三岔口车路中间,我取出了六个炸药包,这都是微量炸药,不会死人,但效果很好。
小九问我哪里搞到的,我说托关系。
这是刀疤给我的,他已经给我做好了准备。
三岔口的车子不多,晚上更是一辆都没有。
将拳头大小的炸药包摆放好,我们就躲在了路边。
再也没有人和我说话,我也不想说话,就那么盯着道路。
时间很快,我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声音很大。
来了。
声音从九龙市的方向传过来,越来越近。
我看了一眼小九,他给我一个坚定地眼神。
像是自言自语,我吞了口唾沫:“没事的,一会人来了,就炸了他们。”
我又把目光投向另一头,期待着毒贩的到来。
毒贩似乎还没来,听不到丝毫动静。
手枪的车很快就到了,一辆黑色吉普,车头号码牌写着5699,行驶速度速度非常快。
我紧紧的盯着,忽然觉得不对劲。
怎么,不减速!
车子没有减速,在要到达三岔口的时候,速度更快了,而且还有冲向另一个岔道的趋势。
怎么回事?
我手上的遥控器握得很紧,如果车子变道了,就什么都没了。
他们改了交易地点?
草!
我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六个炸药包一起爆炸,黑色吉普车边有一个炸药包,炸坏了车胎,车子滑侧,撞上路边的护栏。
我不再守候,提刀冲了出去:“走。”
车上没人下来,我们很快就到了,等我敲碎车窗,里面只有一个司机。
司机是个青年人,眼神呆滞,浑身是血,没有半点神采。
我看了看车子,黑色吉普,车牌号5699,这是手枪的车子。
小九打开了车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