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狂哥把我带进了久违的记忆,我回头看他,还是很疑惑,摸不着头脑:“你是?”
他笑了一下:“真是狂哥啊,我是张耀扬啊,以前你跟我打过架,你忘了?”
“张耀扬?”我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貌似还真和一个叫做张耀扬的打过架,那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他是另一所初中的,两个人后来还喝过酒。
我有些唏嘘,看着他的样子,帅了不少,根本看不出是以前那个小痞子。
他走过来给我散烟,还给我点上,说刚才我头上裹着纱布,鼻青脸肿的,还真没认出来。
我说是吗,然后苦笑,卢晓晓能认出我,估计也是记忆力好,记得我声音。
已经好久没见过张耀扬了,寒暄了一会,他要还我那九十块钱,我就说不用。
他不高兴了:“狂哥,你是看不起我张耀扬吗,初中的时候我最佩服你,你可别生我气,我给你你就拿着。”
说着,塞给我三百块钱,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问他你干啥了,那么多钱,他看了看四周,挺谨慎的,说不方便在这里说,作势要走。
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有猫腻。
看着手里的三百块钱,我说等等,我请你喝酒吧,不能要你这么多钱。
他回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找了一家酒馆,两个人各自喝了一瓶啤酒,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挺好奇的,问我:“狂哥,你这是咋了?”
我摸摸手上的纱布:“呵,被人揍了呗,没事。”
他喝了一口酒问我:“需不需要人,我现在混的挺好的,多的不说,五十个人还是能叫上来的。”
一听这数字我有些蒙圈,五十个人,那是很大的数字了,以前我读初中,虽然称霸了全校,但一直跟着我的小弟也才四十多个。
我说你不读书了,在混社会吗?
他摇摇头,嘿嘿笑了一声:“我现在跟刀疤混的,他手下都是我们这种学生,说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其实就是想在学校里卖粉。”
我吃了一惊:“你在卖粉?”
他压低了音量:“还没卖呢,估计要考核我们一阵子才会把生意交给我们,他上一批线人去年毕业了,现在手下人很少。”
嗯,没卖粉就好,我提醒他,有些东西最好不要碰,也没多说,免得他反感。
他聊得很开:“狂哥,我现在做的事情也就小打小闹,你看到那个乞丐了没,他名字我都不知道,但他是归我管的。”
我好奇,问此话怎讲。
他笑了一下:“现在很多人都是假乞丐,而且都有老大,刀疤手下有一百多个乞丐,每天要到的钱都得上交十分之八,我就是负责收钱的。”
哦,这样啊,这也就能解释刚才那一幕了。
喝了很多酒,我第一次这么放得开,三百块钱花了一百,剩下两百,我赚了一百。
张耀扬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狂哥,刀疤手下正好缺你这样的人,有头脑,有手段,你说自己是三中的,那里刀疤似乎还没找到适合的人,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牵线。”
这是在帮我,但我不会混了,不想混。
我说不用了,现在事情多,有机会找你一起喝酒。
两个人互换了手机号码,张耀扬丢下一句:“狂哥,有事就找我,记住了。”
我嗯了一声,没挽留。
走路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我找柜台又交了一份房租,今晚继续在这躲着,等身体养好再说。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头昏脑涨的,喝酒太多就是不舒服。
洗漱一下,我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