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男人居然一夜成了她的男朋友,她不在一分钟内给她们分尸才怪。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她不自觉地频频摇头。
他的眼神那么凶恶,死人都可以被他吓活了。余渺渺觉得她就快被他用眼睛肢解了。
“既然如此,哼哼!”他懒得肢解她,冷哼着起身。只是个一时兴起的提议罢了,她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对他都没什么损失。
脚下一重,滞住了他的脚步。凶眉一垂,脚上多了两只手臂,仿佛螳臂当车一般不自量力。
他的脸皮微微抽动。
“那、那个证明……”在他的目光下她一如往日数次的交锋般,无法组织出完整的句子而拼命吞口水,差点将自己溺死。
“你做梦去吧!”他抽脚踢开她,一张酷脸板得遗臭万年,砰一声用力甩上门。
余渺渺坐在地上,哀怨地与无情的门板对峙许久,终于绝望地起身回家。
一夜无眠,尽是被人围殴的噩梦。
第二天一早,她顶着个熊猫眼,在电梯口偶遇薛蟠。他鼻孔朝天,看起来余气未消。电梯来了,他按住向下按钮,余渺渺识相地快快溜进去,将已经够渺小的身体缩在角落里,恨不能就此凭空消失。
他立在对面,一种顶天立地的气势仿佛要撑满整个电梯。
她头也不敢抬,手脚不知往何处放才好,耳边浮起他说“做我的女朋友如何?”脸蓦然烧得通红。
“叮!”电梯到了底楼,她落荒而逃。
余渺渺没有成功地携带薛大公子的亲笔证明信来上班,虽然众美女压根就不相信她这个平凡加胆小加没个性到让人不爽到牙痒痒的小人物有飞上薛公子这根大枝头的能耐,但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将她狠狠地欺负了一顿,将一天的电脑作业全部丢给她去负担,然后围成一堆互秀新买的衣服新做的头发新涂的指甲油新钓到的凯子等等等等诸如此类,这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为终极目标的美女们每天必做的修行。
咚!有样东西从天而降,砸到了她的脑袋,然后是另一样,彻底地用香喷喷的气味遮蔽了她向电脑屏幕前进的视线。
砸到她脑袋的是一块精美的巧克力,而香喷喷的则是一束巨大的火红玫瑰花,大咧咧地占据了整个台面。
压力。熟悉的压力。
恐惧如潮水袭来,四周鸦雀无声。颤抖从键盘上凝滞的双手上迅速向全身蔓延,到头,到脚。咯咯,咯咯咯,是她的牙齿互相快速撞击的声音。
“喂。”懒洋洋的声音如同在她头上投下了一颗原子弹,她的心脏蓦然紧缩,像被上帝的手猛地攥住,再一捏,一绞。
“啊!”她低呼,忽然痛得喘不过气来。
“抬头啊。”声音的主人是个超级没有耐性的家伙,这一点在余渺渺和她生命中的黑煞星初遇的那天就深切领会到了。由于她五秒钟之内没有回应他的要求,他开始用那捆巨大的玫瑰花拍她的脑袋,拍得殷红的花瓣纷纷扬扬,万分凄艳。
她终于抬头哀怨地迎上他的眼。他害她还不够吗?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薛蟠倚在桌上,表情有些不耐,将手里砸人的花束朝她怀里一丢,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拍拍手,便朝楚公子的办公室走去。
等、等一下!她张口欲呼,却在收拢的黑色的包围圈里哽住了。美女们正以前所未有的仇恨和阴狠缓缓地将她包围。
“呃、你、你们听我解释……”余渺渺犹做最后的挣扎。
“还有什么好说的!打啊——”
硝烟滚滚。
“你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总经理办公室内,楚公子好奇地瞅着对面的男人,男人的耳朵正专注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追求她啊,